不过,三日前竹泪找我,似乎发现娘亲有些异常,但中途好巧不巧被娘亲寻来,话题被迫中断。后来我再追问时,竹泪有些驴唇不对马嘴,就好像突然忘记什么。只是猜测,还寻不到证据。
黎伶眯起眼睛,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我明白了,稍后我会去寻竹泪一趟,说不定能得到些许消息。话虽这么说,但并不抱希望,若霜华当真删掉竹泪的些许记忆,多半不会留下把柄。
三日之前这个时间太过耐人寻味,恰好和寒骨剑异动有关,实在让人无法忽略。
看来稍后还得去找商伴烟一趟,现在的宫中,也唯有她和拥有神剑神魂的霜盏月不会被下手。
不想在霜盏月面前过多谈及霜华,所以没再多言,时间不早,我去洗漱,待会一起赶往城门前。
殿下同我一起?可这样不会太显眼吗?
放心,我自有妙计。
霜盏月狐疑地看着殿下,到底没再询问。
妙计,不如说是馊主意。
黎伶所谓的隐藏,仅仅是变回原形,停在她的肩膀,假装一只平平无奇的鸟雀。
霜盏月哑然,看着肩头传来的刺眼光辉,有那么一瞬险些以为是天上的骄阳。如此闪耀夺目,任谁都知道绝非凡物。
殿下最起码,您把光彩收回去,然后再改变一下样貌吧,不然魔君殿下定能认出。
黎伶拧眉:认出就认出,她又能做什么。
不是那您变回原形的意义何在?
黎伶一噎,觉得似乎有些道理,既然已经大费功夫特意遮掩,果然还是走心一点,瞒天过海。
赤色妖力在表面流淌,很快就将一切光辉包裹,下一瞬,骄傲的凤鸟褪去华丽的彩羽,收敛浑身气息和力量,变作一只平平无奇的麻雀。且体型比方才还要娇小,一个巴掌就能捧起。
霜盏月觉得新奇,将殿下捧在手心,来回打量。
虽然还有些许凤鸟的特征,但若不细看,的确不易认出。
忍不住抬起一个指头在麻雀圆滚滚的头顶轻按,软绒的脑袋一下子便低下去。
黎伶黑着脸,碎叶般的眼睛怒目而视:休得无礼!
可惜做不出表情,即便语气咄咄逼人,也只觉软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