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伶感觉皮都泡皱了,再忍不下去,你不是服侍我?怎么不过来?
这样霜盏月才如梦惊醒一般,呆头呆脑地哦一声,匆匆靠过去。
黎伶正对着她,慵懒地靠在浴池边,身体大半浸没混沌的水中,向下扫去只能看到缓缓挺起却藏入水中的弧度。四周水汽氤氲,净白的皮肤表面附着一层湿润水汽,随着呼吸的起伏缓缓汇聚,时不时凝成硕大水珠,沿着胜雪的肌肤滚入池中。偏瘦,锁骨横在胸前,微微隆起,将精致优美的起伏左右延展。泡得有些久,与肩头相连的凹陷处形成一汪热水,黏住三两根不安生的发丝,像是果架上的连绵藤蔓,死死抓住他人目光,一眼都移不开。
霜盏月眼皮轻颤,不知是不是池水太热,脸总有些发烫,垂眸躲闪地抓住浴巾,浸水,捞起一只匀称的手臂软绵绵地擦拭。
很痒。黎伶忍俊不禁,笑时红唇微张,露出内里皓白的牙齿,声音泡水一般腻人,你用力一些,我又不是豆腐,不会一碰就碎。
可不就是豆腐吗,总想引诱别人咬一口。
霜盏月再心底暗暗抗议,再加重一些力道。
擦胳膊,洗双腿,磨磨唧唧,好一会儿才轮到胸前脊背。
贴过去把这人扶起,一边洗身,一边心跳如雷。
挨得太近,哪怕尽量避开,也终究无用,时不时的触碰仿佛零星火花,顺着粘稠焦灼的气氛一路烧到两个人身上。
霜盏月屏住呼吸,仿佛迷失自我一般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随后轻轻地吻住黎伶的后颈。
一声松散的轻哼响起。
黎伶灼热的心终于得到缓解,笑道:早猜到你不老实,说要沐浴,却不知把心思打到哪里。
霜盏月抱住她,红唇上移,落在肩头,脑袋贴着侧颈无奈:我图谋不轨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殿下分明早就知道,却故意放纵。
故意放纵?这词用得不错,所以你当如何?语气中充满调笑。明明是一只鸟妖,竟比狐狸还会勾人。
霜盏月将她的脸偏过来,指尖在绛唇上轻轻按压,力道不大,只能勾起一阵缱绻:我今日说过,要替尾巴报仇雪恨。殿下应当听过老虎的尾巴不能踩,但你不仅踩,还恨不得打结薅拽,犯了大忌。
黎伶忍俊不禁,你哪里是老虎?顶多狐假虎威罢了。
总归是相似的读音,大差不差。
霜盏月凑近,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边在心底胡思乱想。
不是第一次接吻,但仍然不敢放肆。
衔住下唇,用牙齿轻轻厮磨,往上盖住,仿佛一只脱水的鱼儿,唇齿一遍遍张合。挤压舔舐,最后探入其中,与彼此香舌纠缠不清。过程不算火热,其中心动却尤为难忘。
比最初那次少了未知的惊慌,但不夹藏算计,只蕴含灼热滚烫的爱意。直到现在,她们才发觉日常的相处究竟让自己沦陷多深,仿佛双双误入泥泞沼泽,哪怕已经回神,也再找不到逃出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