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白寄凊自己的味道,而是她浴室里的沐浴液香味,太熟悉了,可落在白寄凊的身上,却仿佛和自己闻惯的截然不同。
去哪啊?江雪荷的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了,她被白寄凊温热的身体和香味熏得昏昏欲睡,白寄凊的发梢扫过她的脸颊,有些微小的痒,咱们今天就在家里待一整天,不好吗?
今天真的不行。白寄凊从她怀里坐起来,捉住她的手腕,要将她整个人拉起来,得去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地方。
江雪荷虽然茫然,可也不得不起身,被白寄凊推着进浴室洗漱,她镜柜里有没开封的牙刷,可是没有漱口杯,白寄凊就和她用同一个,还很具有主人翁意识地再次点评:你的牙膏不好吃。
你昨晚说过了。江雪荷笑道,而且这是薄荷白茶味的,哪里不好吃了?
嗯白寄凊靠着她站着,刷得满嘴泡泡,就是有种牙膏的味道。
江雪荷漱过口,声音再次变得清清爽爽了:那就买新的,到时候一起买。
不到时候,回来就买。白寄凊今天格外地雷厉风行,又拉着江雪荷,监督她换衣服,等到都收拾利落,两人先开车回云缦,白寄凊让她稍等,自己噔噔地跑上去,没两分钟,抱着一条毛茸茸的围巾下来了。
江雪荷一怔,白寄凊就把这条围巾整个抻开,酒红色,厚实,柔软,映着白寄凊美丽的笑脸:这是我织的。
她把围巾绕在江雪荷的脖颈上,细致地打了一个斜扎的巴黎结,和大衣领口十分相配。
江雪荷有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细密的羊绒线:你这是做了多久?
很早就想好要送你什么生日礼物了,就是白寄凊将那段时间已经分开,这份礼物无法送到,所以并非夏天的应季物品的事情略了过去,说道,下定决心追回你之后,我和张呈去外面买了线,算下来织了得有三个多月了。
白寄凊仔细端详着江雪荷,她素净柔美的面孔,配上这样的酒红色,简直是增光添彩:我还给你订了件旗袍的,也是一样的漂亮,你跑《舒云姐姐》宣传的时候可以穿。
江雪荷应了一声,手指还在情不自禁地抚摸着颈上的围巾,她太喜欢了,喜欢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这样脉脉地望着白寄凊。
可惜媚眼一不小心抛给了瞎子看,白寄凊忙着低头在手包里翻找,拿出来一个车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开这辆车。
江雪荷又是哦了一声,不明所以,跟着坐到了副驾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