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寄凊很乖地张开嘴,让江雪荷把体温计放到自己的舌下,尖尖的舌头老实地含住了体温计。
江雪荷看她嘴唇紧闭,可怜巴巴地叼着一支体温计,情不自禁地笑了,白寄凊乌鲁乌鲁了两声,江雪荷道:很可爱的。
白寄凊看起来好像放心了点,不过还是乌鲁乌鲁的。
江雪荷嘘了一声,她并不像白寄凊想的那样,自己不说话,她就不说话,反而一边看着白寄凊床头柜上的药,一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总感觉哪次路演也没有《自白》那次辛苦,八城路演,跑了整整一周,每天至少要跑六个影院,可那时候因为有你在身边,江雪荷说道,所有不仅不觉得辛苦,还觉得很幸福。
白寄凊当即乌鲁了两句,恨死嘴里这支体温计了,江雪荷肯定趁自己不能答话,趁机在说这些甜蜜的事情呢!
现在是真的降温了,虽然有些马后炮,可你首映那天真的是穿得太薄了,就算为了漂亮,带件外套也是可以的呀?
别看这部电影只跑了四天,主要城市基本上也全都跑到了,回来前去的是津城,我买了点羊羹和泥塑小人摆件,改天给你拿过来一些。你肯定没想到,丁导把萧吉时的那柄四棱锏送给我了,这个不完全是道具,可有分量了,我可以和我家那柄藏刀一起收藏起来。
江雪荷说了一气,还说了好几件路演时候的趣事,这才把白寄凊口里的体温计取下来,三十六度九,体温还略有些高,不过已经是退烧了。
白寄凊瞋了她一眼:趁我不能说话是吧!
江雪荷按方子把药一粒粒地拣出来一顿的量,说道:确实是个很难得的机会。
白寄凊强忍着,不问她什么时候能够复合,一步一步地来嘛!她自己都下定决心了,一定得水到渠成才行。
什么时候去西藏一趟吧。白寄凊望着江雪荷的侧脸,没头没脑地,心里涌上来这样一个念头,我认识几个藏族的朋友,她们说现在藏刀很多都是工艺品了,还认识刀匠,说可以帮你打一柄,就是时间要花费得久一点。
她们两人之前交换过关于收藏的信,白寄凊还附上了许多图片,她有收集癖,但凡是一套的东西,收集不完整就觉得不舒服,她家里衣帽间有专门的位置,是用来放奢侈品丝巾的,每一款,她几乎都已经收集完整。
江雪荷说自己可能受武侠小说影响,非常喜欢冷兵器,前些年在视频网站上看到精美的藏刀,就非常喜欢,可惜渠道太少,假货太多,很不容易才有了一柄。
她的收集欲望根本没有白寄凊那么重,不过比藏刀更珍贵的,是白寄凊重视她喜好的这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