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荷也在想,她喜欢白寄凊什么呢?这样美丽的外貌吗?这样天真柔软的心吗?这样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吸引力吗?江雪荷想来想去,觉得都不完全是。
她甚至爱白寄凊半夜纯粹因为想见到她,就让她去接机的任性;因为恨她意识不到爱自己,就气得把衬衣丢到床上的直率;因为想独占她的爱,所以连自己的白糖爽也得是独生女的理直气壮
她爱的是全部的白寄凊,让她伤痕累累,在这段爱情中逐渐得不到任何快乐的白寄凊,也让她满腹柔情,迫切希望自己能够再坚持一会儿,又想着或许早该放手,不要再一遍一遍尝试无谓地沟通的白寄凊。
我想做一株快乐的植物。江雪荷又说了一遍,她在心里想,我想做一株快乐的植物,想做一个快乐的人,像以前那样,可能经常为事业焦虑,为父母的催婚焦虑,可那时候,她总感觉自己的生活没有不可救药到现在这种程度。
她大部分时间还算快乐,发生什么事情,虽然她嘴上不说,心里总能小小地吐槽一下,她不算太玩转网络,可是知道一些网络热梗,偶尔在心里用一下,也觉得很有意思。
她曾经很兴奋,不知疲倦地去爱,可爱到这一刻,她把自己爱进了穷途末路。明明意识到了不合适,还要拖着,还要坚持。把自己爱进了不快乐的境地,把自己爱失了自我。
杨颖珍是不能这样对自己的,即使她是白寄凊的妈妈,她也不能这样对自己!
向前看,她向前看不到曙光;
把事情往好处想,事情哪里还有向好的方向?
最后一点,那甜丝丝的语气犹在耳畔:白寄凊很爱你。
她喃喃地对白寄凊说:我想做一株快乐的植物,不用很快乐,一般快乐就可以了。
不安的温存(一更)
那不行。白寄凊说, 既然要快乐,肯定得特别快乐才行。
她就是这样,既然是要做一件事, 那就要做到最好,不和江雪荷一样, 觉得做到80就足矣。
江雪荷没答话,仍然眺望着窗外, 白寄凊就拿手蒙住她的眼睛, 暂时不许她继续看了:我现在有一个特别快乐的方法, 你要不要试试?
她高高兴兴地,仿佛真有什么快乐偏方一样使劲推销:要不要试试?
江雪荷一听她这种顽皮中略带一点妩媚的语气,就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刚想握住白寄凊的手,把她从自己的眼前拉下来, 白寄凊索性故意一使力, 反而拉的她把身子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