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这样,她肝肠寸断,她也想哭!女儿这样的人,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要偏偏把自己的人生过成这样呢?
她是很文明的老师,知道谁也不该怪,可忍不住的,对白寄凊有了隐隐的怨恨。来的路上爸爸也说,如果不是白寄凊,她们的女儿,可能不会变成这样!就是今年才变了!
小荷她想开口说话,被江雪荷打断了。
妈,没什么事的话,你跟我爸回家吧。江雪荷说,她伸手拿过旁边的家居服,背对着妈妈,一丝不苟地系上扣子,穿上长裤,我先去洗漱。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妈妈坐不住了,转到客厅,爸爸坐在沙发上,也是一副很焦虑的样子,甚至没拿手机刷短视频,见妈妈出来,急忙问道:怎么样?
妈妈摇了摇头,坐到了旁边:叫我们回家呢。
不回!爸爸语气很坚决,咱就住这儿了!越让咱们走,咱们越不能走,走了不就更没法管了?
可是咱们管不了她和人家见面。妈妈说,过年这几天还好,等到年后,小荷还要去拍戏,咱们难道能跟到剧组?到时候人家想怎么见面,就怎么见面,怎么可能管得住?
两人都沉默着深思熟虑了一会儿,爸爸说:你说咱能不能,和白寄凊的爸妈见见面,商量商量这事,他们一定也是不同意的。
妈妈摇摇头:要是能见到当然好,可是去哪里见?还是先想想别的招吧。
后面传来拧门的声音,两人一下子都不说话了,江雪荷走过来,坐在了另外一边的沙发上,洗过脸后,她的气色看起来略好了一些,不过还是说不出的疲倦。
她不想和父母兜圈子了:你俩回去吧,我这里地方又小,比不上家里,你们两个待得憋屈。
还没等妈妈说话,爸爸先说了,语气很坚决:我俩不回去。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们难道还要监督我吗?江雪荷说,昨天晚上她说了太多憋在心底里的话,把话都说尽了,泪也流尽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否毁了那条有特殊意义的丝巾,所以她现在几乎没什么话好说,心里也没什么波澜了,只是一片死寂。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没什么意义。江雪荷说,回去吧,我还得工作,你们是管不了我和她见面的。
那我们也不走。妈妈说,就算是不为了什么监督,就算是没用,我们也想在这儿待一阵,让你陪我们逛逛颐和园,爬爬香山,咱们一家多在一起!
爸爸这下又是点头:对,就想咱们一家人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