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荷微微一笑,没接她这天马行空的俏皮话,只是不厌其烦地梳理着她乌浓柔滑的头发。
我本来想跟家里公开的,白寄凊说起了那天生日的事情,可是妈妈提前和我说,现在一切都还没定下,让我先不要说。
怪不得白寄凊没有和家人介绍自己。
我家里是有烦人亲戚的,白寄凊说,你也看到了,白寄榕成天除了那张嘴,别的什么都没有,我都懒得搭理他,不过我妈妈还算通情达理吧?虽然她说话很直接,不过都是为了关心我,为了咱们两个好,本身没有恶意的。
她再次问江雪荷:我妈妈的条件不算苛刻吧?本来就是两个家庭都要同意的。
这点江雪荷从来都没法反驳。
寄凊,江雪荷也再次跟她说,她有种大限将至的松弛感,所以说得很清晰,我家里不一定能同意,你明白吗?
白寄凊语气很轻松:我当然明白,这不是件小事,我知道我爸妈爱我,才愿意做出让步,不是每个家庭都能够顺理成章地接受的。
她是个毫无疑问的成熟女人,她懂得很多道理,也理解很多,她唯一和江雪荷不同的是,她望着江雪荷,甜丝丝地说:可是这一切都是可以沟通的吧?把你的想法告诉父母,好好沟通沟通,事情不会变得那么糟糕的。
时机全错
两人都不再说话, 可是白寄凊却不安分起来。她的脚已经因为地暖和江雪荷身上的体温变得暖融融的了,她就肆无忌惮地蹬到江雪荷小腿上。
美中不足的是她没有睡衣可穿,江雪荷可习惯良好的穿着睡衣呢。
她一蹬, 触碰到的不是皮肤,而是柔软的棉料。
江雪荷不声不响, 搂着她的腰,不知道是一心入睡, 还是又在思索什么。
窗帘厚重, 外面又是深夜, 屋里几乎是半丝光线也无,白寄凊直起上身,在一片黑暗中望着江雪荷的眉眼,凭记忆和直觉, 指腹温热, 拂过她的鼻梁和嘴唇。
她有心想闹一闹江雪荷, 就小小地按住了她的唇珠揉了揉, 江雪荷轻轻地嗯了一声,仿佛是略带一些阻止和不赞成的含义。不过白寄凊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俯下身,舔了舔江雪荷的嘴唇,这次是咬了一口。
江雪荷终于说话了:不睡觉在干什么?
白寄凊笑道:在想你啊。
江雪荷挪了挪身子, 好叫她躺的更舒服一点:不就在面前吗, 哪里还需要想。
那可不一样。明明被子里不冷,白寄凊还要紧紧地贴在她怀里,好像冬天贴在车子引擎盖上睡觉的小猫, 此想非彼想, 是那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