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国境以南》这首歌的时候,都会遐想那里到底有什么。江雪荷知道白寄凊说的是《国境以南,太阳以西》,自己的微信读书里面有这本,自己也写过书评。
我觉得身体深处掠过了甘甜的微痛。
白寄凊笑道:你着重标记了甘甜的微痛,我一直以为这是吸引你的艺术化的修辞。
江雪荷答道:不是的,这是事实。她望着白寄凊,人太幸福的时候,就会有想哭的冲动,不是吗?痛是甜的,爱和恨也是一体两面。
是啊。白寄凊在心内回答,我现在正在甘甜地痛苦着。
白寄凊伸手指向落日:那太阳以西有什么?
江雪荷远眺着,思索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吧,太阳以西不存在大概。
你这话可真够不浪漫的。白寄凊很不满意,你应该说,你绷紧的生活的弦忽然断开了,不吃不喝地向太阳以西走,就这样日夜不停地走了好几天,当你以为真的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嘎嘣一声,我出现了。
江雪荷捏了捏她的手掌心:那还叫西伯利亚癔病吗?我看是江雪荷癔病。
那就不能叫癔病了!白寄凊也遥遥地望着这一片天上的纯美风光,是童话。我经常会相信,真爱是能够改变很多东西的,很多东西也能为此让步。
江雪荷柔情万千地望向她,这个女人看似现实主义的惊人,内里竟然是这样一个理想主义者,果然是乌托邦里长大,被惯坏的公主。
她温声说:寄凊,可生活不是童话。
我相信。白寄凊与她四目相对,可是我相信。
两人默默地,享受了一会儿傍晚的微风,白寄凊道: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带我来看这里的夕阳啊?攻略上不都说,这里的云海日出才最美吗?
江雪荷露出笑容:第一,你起不来床。
这点pass。白寄凊毫不犹豫。
第二,江雪荷说,昨天你不是说,希望那条路永无尽头吗?这里的夕阳和那里的也是一样的美。
第三,大家都来看日出,我希望你,江雪荷真挚地说,记住这个特别的落日。
白寄凊感到身体里,再次掠过一阵甘甜的微痛。
电子心脏(二更)
咱们什么时候出去?江雪荷坐在泳池边的亚麻坐垫上, 看着白寄凊在水中,像一条闪着波光的人鱼一样快速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