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入冬的十二月份,幸好今天天气晴朗,又是后半晌,洒进来的光线很是温暖。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再说话,白寄凊窝在羽绒服里,半阖着眼睛。过了一会,江雪荷叫她:收拾好了,回酒店吧。
白寄凊犹自想着戏里的情节,她明明和江雪荷要分开一年之久,结果第二天一睁眼,她们又会遇见了,某种意义上,比魔法还神奇。
她侧过脸,江雪荷正在摘下腕上的手表,这是拍摄道具,一枚钢制的浪琴月相,恰巧能滑进文子佳的衬衣袖口,一个一丝不苟、年轻有为的刑警队长就这样很快栩栩如生了。
走吧。江雪荷站起身,再度催促她。
她伸出手,江雪荷身上果然还留存着文子佳的影子,纵容地将她拉了起来。
感觉很神奇。她说,本来至少要等两三天再拍的,结果日程这么赶,明天就要拍重逢了。
应该是要赶暑期档。江雪荷说,而且马上又是圣诞节,又是元旦,又是过年的,怕拍摄日程调不开吧。
圣诞节前我有事呢。白寄凊故意留了个小钩子。
江雪荷不咬饵,仅仅是点了点头。
白寄凊真想给她一拳,看她叫不叫痛。
这个温文尔雅的女人举止雅观地拉开车门,矜持地向她道别,然后绝尘而去。
白寄凊:我感觉今年的生日要这样委屈的度过了。
许听南保持着职业素养:姐姐,我记得你生日呢。
我给你开工资你能不记得吗?白寄凊毫不客气,赵霜浓肯定不能指望她记得我生日,江雪荷算了,我延后再办。
随即,爸爸妈妈的笑语殷殷仿佛就在她的耳边:怎么男友不带回家给爸妈看看!
她打了个寒颤:今年从简吧,还是不过了。
许听南想到白寄凊为她开的工资,安慰她说:放心姐姐,起码我给你订个大蛋糕,张呈姐也会来看你的。
白寄凊真是又打了个寒颤,怎么把这位祖宗给忘了!
断电
江雪荷在床头柜用纸巾盒立住一支蜡烛, 忍不住有点忧虑:怎么也找不到铁盒,感觉蜡油滴在塑料制品上有害。
郑滢很乐观:没事,今天早睡, 一会就吹了。她帮江雪荷把充电宝拿过来,姐, 那我也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