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美丽而伤痕累累的蛇女从头到尾,得到就不仅是文子佳同为女人的感同身受。
她雪白的肩膀上鲜艳的刺青,原来是欲望和爱的启动器。
这种念头一经生发,江雪荷全部既定的表演逻辑全都被推翻了。
她和白寄凊不过对望了三两秒,已经长得让她按捺不住。
好像是第一次认识白寄凊或者应该说是游沁,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端详着她,借着窗外霹雳的白光和她明亮的眼睛,美得让人感到一种惊悸不安。
江雪荷的手上也沾满了血,白寄凊早停止了按压的动作,只把手掌轻轻地盖在她口鼻上,本来是分毫不动的,被江雪荷捉住之后,两只手就一齐发起抖来。
卡!赵霜浓喊停,太好了,不能再拍了!
她眉开眼笑,真心真意地鼓了两下掌:特别好,真不能再拍了,再拍就过了。她兴高采烈地宣布:好,从现在起开始放假!
全屋灯光大亮,白寄凊扑哧笑了,江雪荷还死死攥着她的手,她浑不在意,拿湿巾随意擦拭着血迹。
江雪荷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脸上烧得血红,气得声音都在哆嗦:赵导!
灵蛇
怎么了雪荷?赵霜浓很无辜,有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同性片?江雪荷语速飞快,你要是告诉我,我不早知道该怎么演了吗?
我也没告诉寄凊啊,人家不是照样知道怎么演?赵霜浓倒打一耙,她微笑道,告诉你你前半段说不定就演不好了!不等江雪荷再说话,她转身指挥起工作人员收拾器材。
江雪荷不确定现在小孩家长有没有赵霜浓这么爱攀比,她后知后觉,猛地将白寄凊的手松开了。
白寄凊把湿巾折了一折,把她脸上的血迹也擦干净,这才丢掉湿巾,揉起自己的手来。
你也不告诉我。江雪荷说,越发觉得自己在剧组这一阵子的表演像一场行为艺术。
那不一样。白寄凊居然真的条理分明的解释道,如果提前对你说的话,你不会有忽然意识到爱上我的感觉。
江雪荷听着感觉有些不对劲:是游沁。
白寄凊泰然自若:你说是就是吧。她伸出手,要江雪荷看被她攥出来的红痕,你什么时候走,回京城吗?
那只细白的手上泛出一大片鲜红,江雪荷实在很抱歉,刚想让郑滢去拿冰袋,白寄凊又问她一遍:你回京城吗?
回。江雪荷这下立马答了。当然回,还得找卢想慧兴师问罪,不回能行吗。
她又补充道:后天去鹭门。
白寄凊若有所思,收回手来:记你一笔,再见面的时候要给我道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