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草料,那它扬着脖子?过来是要做什?么呢?
思索了片刻,秋望舒似乎想到了什?么, 伸长了手轻轻地抚上了它的脖子?。果然, 那白马初时?还有几分?自矜, 紧接着就轻轻地闭上了眼,任由秋望舒抚摸它的鬃毛。
看?着白马享受的样子?, 秋望舒笑?了笑?,心想,这算不算常人说的物似主人型?
笑?着笑?着,想到因为自己惨淡收场的昨晚,秋望舒又缓缓地垂下了眼眉。
过了好一会儿,在黑骝马发出疑惑的响鼻时?,秋望舒才收回抚摸白马的手,面色复杂地顺了顺它的鬃毛,将草料又重新送到它嘴边。
“今晚,又要辛苦你跑夜路了。”
似乎听懂了她的话,黑骝马打了个响鼻,颇为不认同?地动了动前蹄。
答应她们一起走的话终究还是违心话,秋望舒想,像她这样的人,既然没有能护住什?么人的底气,就不该再用自己的犹豫和?纠结去耽误别人。
她早已习惯了那些?无痕无迹的日子?,也只?有那样的日子?最适合她。
脸上是半明半暗的晨光,秋望舒站在马厩外,眼神空洞而低沉。
不知是不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喂完马上楼时?,秋望舒却听见了易君笙开门的声音。
看?见站在楼梯口的秋望舒,易君笙脸上闪过了一丝愣怔,她张了张口,似乎想和?秋望舒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隔着走廊和?秋望舒沉默地相对。
这是秋望舒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心中涌起些?微苦涩,秋望舒心想,是自己让她难办了。
她那般坦诚地将花结递给?自己,可自己却让她这么为难。
……但为难也好。
觉得自己懦弱可恶,总好对自己抱着无法实?现的期待。
不知所措地抿了抿嘴,秋望舒低下头去,一言不发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客栈走廊不算宽阔,秋望舒身形僵硬地从易君笙身旁走过。
走过易君笙面前时?,即便秋望舒已经?贴着门边走了,可是手背还是堪堪碰到了她的袖子?。
秋望舒身上还能闻见淡淡的花结味,易君笙回过头,哪怕只?是一句若无其事的问候也好,她不想要两人僵得像是陌路人。
可是秋望舒已经?快步走进了房间里。
在沉闷的关门声中,易君笙能看?见的只?有秋望舒渐渐远离门边的影子?。
门是关上了,可是那道?带着失落和?愣怔的视线却难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