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凶了,易君笙心?想。
凶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
眼尾艳色渐浓,颊边蒸出了细汗来,易君笙仰头躲开秋望舒,撒娇一般地细细地喘气?道:“……秋姑娘好凶啊。”
……凶么?
抬着一双迷离的眼,秋望舒用仅剩不?多的理智思考了起来。
她不?觉得,她只觉得这人好可恶,勾得她欲壑难填,却又得意地躲开了她。
带着一股懵懂而急切的埋怨,秋望舒张开嘴,泄愤般地轻轻地咬上了易君笙的下?巴。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叼住那薄薄的皮肤,用牙齿轻轻地磨了一磨。
“疼……”
似乎是被她咬疼了,易君笙难耐地抓住了她的手指,泄出了一丝轻哼。
这一声?轻呵轻不?可闻,却清晰地钻进了秋望舒一片混沌的识海,也奇异地唤回了秋望舒早已抛到脑后的理智。
……我咬疼她了么?
松开了口?,秋望舒睁开了眼睛,渐渐看清了易君笙现在的模样。
她的眼尾是被热气?蒸腾起的绯红,唇边尽是昭示着自己做了什么的水痕。
到这一刻,秋望舒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就算再迟钝,再懵懂,也明白她们方才到底做了什么。
两唇相接,耳鬓厮磨。
她们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做了那戏文里,有情人两情相悦时才会做的事?。
眼中的迷蒙乍然消失,秋望舒猛然推开了面前?的人。顾不?得唇边暧昧的水色,秋望舒转头就想开门?往外跑。
可她的手刚推上房门?时,就被易君笙固执地握在了身前?。
“这算什么?”
将手指扣进秋望舒指缝中,易君笙将她的手抵到两人的胸前?。她的语气?还是很温柔,但是手上的力度却丝毫不?让。
“你要是不?说清楚就想跑,就算是……轻薄了我。”
听到“轻薄”二字,秋望舒轻轻一颤,垂下?了眼睛,将这句话又抛回给了她:“……你觉得,这应该算什么?”
这话,更应该易君笙来说吧。
每一次都是她顾自靠近了自己,可偏偏却总要问她这可恶的问题。
直勾勾地盯着秋望舒,易君笙的态度仍然没有丝毫退让:“我不?知道,所以得由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