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祥精得很,他早见识过秋望舒的架势,所以即便他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也没有亲自再上前一步。
可?几人中,还是有一个?脾气爆的不信这个?邪。带着些不信所谓练武女子的轻蔑,一个?满身横肉的莽汉站出来,冷笑道:“谁会怕区区几个?女人啊,试试就试试!”
说着,便操/起?了来时紧握着的铁鍬,大吼着朝秋望舒冲来。
那莽汉不知道,可?言益灵却是见过秋望舒早起?时手中的剑法的。眼见秋望舒的剑锋即将迎上那不堪一击的铁鍬,言益灵怕事情?越闹越大,最后殃及秋望舒几人,于是她攥紧了拳头,准备开口制止。
可?还不等她喊出声?,那冷眼旁观的族长却突然出了声?,“且慢——!”
即便没练过武,可?毕竟活了大半辈子,看剑秋望舒的起?势,族长怎么会看不出,自己这一村人都不能在她剑下讨到便宜。
族长出声?时,秋望舒也只是眸色一变,手下动?作却并未停,在族长又一句“住手!”中,她冷笑一声?,挥袖斩断了那莽汉紧紧攥在手中的铁锹。
铁锹被斩断,秋望舒的剑势又逼得那莽汉连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坐在地。见自己在个?女人身上栽了面子,那莽汉的脸色是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也只能咬牙,不敢再骂出到嘴边的“贱人”二字。
仁远村,是百年之宗,不是给?女人舞刀弄剑的地方。看着秋望舒一行人的架势,族长的面色也愈发铁青。
但碍于几人的身手和顾忌着自己身为族长的架势,族长还是忍着脾气,寒声?道:“几位不可?无理。你?们?是宗外?人,不清楚家有家法,族有族规。”
“死的人,是我王家族人,而言姑娘,又是最有嫌疑的人,不论你?们?从哪里来,我们?都有理来审一审言姑娘。”
无理?究竟是谁无理?差点被族长这一句气笑,玉小茶挑了挑眉,站得离言益灵更近了些。
村长的话音落下后,半天没出声?的易君笙却突然开口问道:“敢问您说的是什么理?”
离奇噩梦
仁远村的女子素来恪守族法, 绝不违逆长辈,所?以听到易君笙这?一句反问时,族长愣了一愣, 彻底拉下了脸,不耐地驳斥道:“这与你们宗外女没关系!”
“那照这?么说,言大夫也不是你们王家的族女?, 为何要受王家的审?”
听了易君笙这?句话,王赵氏尖声叫道:“她害了我男人,她和那贱人一样害人,难道不该受审么!”
王赵氏虽神色癫狂, 却能煽动?这村中的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易君笙不紧不慢道:“且不说这只是你的猜测,就说若真如此,按大?梁律也该由县衙来审, 不可私动?族规。”
看向了族长,易君笙一字一顿道:“我竟不知, 何时这?一族族规也能大?过大?梁律令了?”
易君笙的态度丝毫不让,族长听了,像是被气狠了一般哑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