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拉长声音:“哦,不用啊,那您慢慢玩,回见!”
竟然拉着邾晏,潇洒离开!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求了
碧鲁浑怒不可遏, 几欲吐血。
老子这是在玩么!
老子为什么一夜变沧桑,你们眼瞎了看不到么!老子身边这么多刺客是自动对你们隐身了么!好不要脸,竟敢装看不见!是不是就是你俩派的!想用这个方法赢得赌局是不是, 卑鄙!
碧鲁浑当然知道, 刺客肯定不是温阮和邾晏派的, 这不是邾晏风格, 邾晏要真想在这里对他动手, 他根本活不过昨天晚上,他知道邾晏需要他活着, 起码互市谈成,使团平安回到北狄这段时间,邾晏不可能杀他,甚至还要保证他的安全。
有些人就是这样,私仇国恨,无论心里怎么不舒服,仍然会排一个优先级。
所以他才有恃无恐,进京城开始就大胆妄为。
他不觉得邾晏此时经过就纯粹是经过,一定是来保护他的, 遂他咬紧了牙关,一句都不说。
竟敢取笑他, 妄想敲诈勒索,他才不会向温阮低头!
可邾晏竟然很听温阮的话,温阮说走,他就跟着走了!
那老子这边的刺客怎么办!
他武力强,刺客们折损也不少, 眼看时间越来越少,还有别人出现, 自然再提一把心劲,出招越发狠辣,想要迅速解决战斗,碧鲁浑实在扛不住,逼的没办法:“等等!”
邾晏和温阮停住。
“怎么?”
“可是想好了?需要帮忙么?”
二人一前一后开口,表情都类似,同情关心的那叫一个假,那叫一个默契。
碧鲁浑磨牙:“就给你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多谢贵使看的起,”温阮笑眯眯,客气极了,“只是这忙,也不能随便帮,贵使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碧鲁浑暴怒:“邾晏你管管你媳妇!他说的这是什么话,竟然还敢问我要东西交换,我要是死在这了,互市不成,你们全都要倒霉!”
邾晏慢条斯理:“那可不行,我只是一个空有封号的闲散王爷,国家大事同我有什么干系?互市不成,边关乱了,就再打几架,又不是没打过,我大历又不是不能赢,于我而言,我的王妃才重要。”
他说着话,还伸手替温阮整理大氅,把人裹得更严实:“或许你在你北狄的地位,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