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很满意,有时又没那么满意,脾气反覆时,会把撞到他手里的人折腾的苦不堪言,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种反覆的不满足是怎么回事。
温阮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是被他欺负的受不住的时候,被亲的喘不过气,眼角绯红,又浑身无力,推不开他,什么谨慎礼貌规矩全不管了,生气吼他的名字,试图让他停下。
温阮还是没经验,他怎么可能停得下来呢?那个瞬间他心臟一下子被填的满满,好像这么多年,一直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声音,不是高高在上地敬着捧着,不是嫌弃厌恶的躲着怕着,就是理直气壮叫他的名字,好像他与这天底下寻常的普通人并没什么区别。
他倒不是想做一个普通人,是想被一个人当做普通人相处,想要那些直来直去,不被任何礼仪规矩裹挟的嬉笑怒骂,烟火红尘。
何其有幸,温阮给了他。
“再叫一声。”邾晏马也不骑了,飞身过去搂住温阮腰身,就把人抱了起来,脚踩密林树枝,运轻功在林中飞掠。
视野陡转,温阮吓的双手搂紧了邾晏脖子:“你发什么疯!”
邾晏:“我的名字,再叫一声,嗯?”
他这么重点提醒,温阮怎么可能想不起之前被亲迷糊的事?是有点丢脸,但更丢脸的难道不是邾晏么,他都那样子了!
还为所欲为……
想起之前看到的温瑜,在这里为所欲为,能是什么好事。
温阮眯了眼,掐紧邾晏肩膀:“殿下想什么美事呢?嗯?”
“错了,我说错了,”简王殿下主打一个能屈能伸,“是寻个地方,让阿阮对我为所欲为。”
温阮:……
“谁稀罕!”
邾晏轻笑出声。
温阮耳根瞬间发烫,嘴硬有什么用,根据之前不多的经验判断,他的确还算稀罕,邾晏竟然笑话他!
“那什么,真不回营地了?”他瞬间转移话题,“马也不管了?”
邾晏:“你不是也觉得,碧鲁浑回不了营地?”
至于马,就更不用操心,他会呼哨指示方向,马丢不了。
温阮唇角扬起:“他那边应该在水深火热,悔不当初。”
邾晏干掉衝他来的那一波刺客后,就带着他在外侧游走,也没打猎,数次擦边掠过碧鲁浑,看到这个人被刺客追杀……要不是想看看清楚刺客路线由来,也不会去林子边,遇到温瑜几人。
这一波刺客明显跟之前不一样,冷辣狠戾,完全没收手,和先前那次不痛不痒的撩拨吓唬没法比,宛然是另一个人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