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盐田都为栾家把持,外人难进,哪怕拿着官府的文书,也很容易被排挤,正好我爹曾包了片盐田,现在还未到期,如果少爷信得过,我愿带少爷过去。”
她说了个地方,竟然紧紧挨着邾晏给温阮的盐田。
温阮笑唇轻扬:“好啊。”
他敢随便说自己的技术,就是因为这方法别人学不会,也听不懂,可你既然说了要给我当丫鬟,就得尽心尽力,该办的事都要办好,否则不就可疑了?
至于女色,他扮演的是一个不开窍的愣头青少爷嘛,没一点这方面心思,一心沉浸技术,才是他该做的事。
要是这姑娘有什么坏心思,南星是什么吃的?还有那几个隐在暗处,几天下来他看都没看到过的暗卫。
不管这姑娘和她背后的人,想在他身上达到点什么目的,是不是都得有点耐心,培养培养信任,交点投名状出来?
这是明晃晃的阳谋。
你看,这不就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立刻就能到盐田做事,没一点掣肘?
端茶倒水的活儿被抢,南星被挤到了一边,尤其大晚上跟着少爷随含烟到盐田……多少有点担心,感觉职业生涯中第一次受到了挑战,得提起十二分心思防备,同时也得私下会会那几个暗卫,别什么事都往外瞎说。
暗卫们当然不可能瞎说,他们不但会赌上性命护好王妃,事情也不敢瞒,该报的都得报。
边关甚远,邾晏隔了几日才得消息,只有暗卫的消息。
他那没良心的王妃,非但一封信都没给他写过,还拈花惹草,被女人缠上了!
“无妨……无妨。”
简王殿下气的吃了三大碗饭,把自己关到书房里写信。
王妃不给他写,他可以给王妃写!
边关朔风凛冽,未及九月,已沁寒意,但没关系,掠过他的这阵风飘往远方,总会有那个瞬间,缠绕包裹住他的王妃。
书房墙壁上,也从这夜开始,挂了一个大大的‘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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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家正院。
夜幕渐染, 四外静寂,烛火随风跳动,家主栾丰林眸底随之明明暗暗, 叫人瞧不真切。
海边盐田都是有数量的, 不管地契归谁, 租给谁, 都受朝廷监管, 本地一小半盐田都在栾家手里,小部分盐田换了主人, 也不需要大惊小怪,外人不懂盐事,最后不还是得把盐田赁给栾家,栾家照谈好的分润回馈……四舍五入,这边的盐田,都是栾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