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枚鎏金玲珑球,坠在腰间的饰物,适合年轻人佩戴,男女皆可,不过比起它本身的价值,更贵重的是它的工艺,上面烙下的标识,非常好认,乃是宫造。
且东西很新,款式很新,做工很新,一看就是今年,才做成不久赏下来的。
杨肃脸色果然立刻变了,笑意更加深切,微弯的腰更弓,带着温阮一路走向花厅。
阁楼之上,邾晏饮了口茶,眸色舒缓:“他果然舍不得把我的礼物赏与他人。”
蓝田:……
您的什么礼物,那个蛐蛐罐么?
不过自打订婚之后,王爷确实往小少爷的庄子上送过许多东西,其贵重价值,随便一件,都能把这鎏金玲珑球比到天边,少爷不拿出来,许也是不想便宜了杨肃?
不过比这更重要的是——
“王爷离京前特意威少爷造的势,果然起作用了。”
温阮突然离京,没做任何布置,邾晏大概率猜到他要做什么,便帮忙安排了些,似是而非的传言,造势少爷出行,本意是希望温阮哪怕遇到意外,也能迅速响应,让各处的人都怀疑不了,不想歪打正着,竟然正正好为温阮铺了路。
杨肃再怎么着,也是个三品官,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温阮这么出来骗,风险其实很大,但如果杨肃之前听到过一二类似消息……自不敢轻举妄动。
蓝田认为,这事自家主子得表表功,叫少爷知晓,比在角落开心自己送的东西没被扔出去赏人重要的多。
杨肃是个贪官,贪官最会认识好东西,把鎏金玲珑球收起来,又看了一眼温阮身上衣服,立刻招待上菜,且还叫了人来陪客。
叫了谁呢,也是很巧,他叫了苍昂。
温阮:……
苍昂:……
温阮眨眨眼,才看杨肃,做讶异状:“这位是——”
“容我为小少爷介绍,这位呢,是漕帮的帮主,苍昂,外面人不懂,称一声昂爷,少爷不是打京城来的,那回去时,不防让苍昂安排船,他们漕帮的船最稳最好,行的最快,还不耽误事,”杨肃说完,又看向苍昂,语气可就没那么热情了,讳莫如深,带着警告,“这位是京城来的小少爷,今日你运气好,碰着了,来见个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