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的琵琶猛地停下。
他的少年很乖,很好,就是太好了,总让别人觊觎。
可恨不能藏起来,好东西是藏不住的,只能抢,只能占有,以绝对姿态拥有,外人撼动不得。
温阮注意到曲子停,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偏头一看,也没见到六殿下,人这是走了?
南星:“似乎突然有急事,我看到有报信人骑马而来,在六殿下耳边说了几句话,六殿下就走了,那边蓝田过来跟我打了个招呼,言道不必打扰少爷,少爷若问起,隻道没什么大事。”
温阮唔了一声:“那咱们继续。”
南星:“真不去问问?”
“南星啊,”温阮眉眼弯弯,“我同六殿下,还不是一家人呢。”
南星:……
城门口,方锐等到了六皇子:“真的要悄悄的……潜进邬家?”
这般……呃,低调,是不是有点像鸡鸣狗盗之辈?
邾晏瞥了他一眼:“我像好人?”
方锐斩钉截铁:“不像。”
邾晏:“你像好人?”
“那我肯定……”
“那还不动?”邾晏截断方锐的话,锐利眼神刮过去。
方锐:……
虽然君子做事不拘小节,别人都干了那么多阴损事,凭什么他们不能灵活一点,但六殿下这般理直气壮,稍微有点……
“刑部邬复,什么时候得罪殿下了么?”
邾晏:“我从不报私仇。”
方锐:……
你敢不敢大声点,让大家评评理?
邾晏:“但他不该动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阿阮?
方锐猛然想起,对啊,温阮上次大病晕倒,就是因为这刑部邬复!要不是这个邬复扣押谌永安在先,磨磨蹭蹭拖拖延延,试图官官相护维护潘家,温阮怎么会被拖那么长时间,心力耗尽,最终累病?
“没错,对付烂人还讲究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