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我的人,问过我了么!”
邾晏似乎生气了。
……
国公府对几日前的举宴非常不满意,恶客盈门,戛然而止,饭都没让客人们吃着,满意才怪了。
更可恨的是,所有精心准备的东西都落了下乘,客人们根本没来得及看到,唯一能挂到嘴边的不是摆的花植,就是那些草编的蚂蚱,‘五谷丰登’和喝完没扔的小酒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府里不确定温阮是不是真入了六皇子的眼,但他不想交出花皂方子的态度却是摆在明面上的,到底是外头回来的,一点也不向着家里人,这不得给点颜色看看?
你姓温,还想叫国公府一点光沾不着,这不开玩笑吗?
在试图拿捏温阮,让他明白什么是‘一家人’的方向,温国公府众人利益一致,没人反对,明里暗里拐弯抹角的,嘴上说没说,反正大家都达成了共识,且找到了完美的方向,派出了最合适的人——去搞温阮庄子上的田。
你不是装清高,不爱名不爱钱什么都看不上,隻喜欢种地么?
那就拔了你的秧苗,你再敢不听话一个试试!
二皇子府那边,于振因为月老庙时办事不利,的确被二皇子罚了,非常气不过。
有没有真本事不说,他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在温阮这折了脸面,必要补回来,二皇子不允,死老头陈亘又在一边看着,他不好明着来,那来暗的不就行了?
也是凑巧了,他刚刚着人出去打听,国公府那边就要动手,这他不得添把火?
拔秧苗烧地,一起来呗!全拔光,哭死那小少爷!
哭什么
“要杀我的人, 问过我了么!”
邾晏挡到了温阮身前。
蒙面人剑锋非常危险,他隻把兵器扔过来不够,人也得过来, 即便如此, 还是受了伤, 血线自他小臂滴落, 砸在地上。
六皇子脾气果然硬, 都这时候了,还衝上前跟人硬刚, 不但刚,还兴奋不已。
温阮觉得自己没看错,邾晏的眼神里,除了被冒犯的怒气,还有想干架的兴奋……这个对手的武功很值得?
邾晏不再说话,小臂上的伤也没管,跟刚刚有意无意护佑温阮一二不同,此刻他的剑招大开大合,直来直往, 与蒙面人哐哐对撞,撞的不只是剑, 还有拳,还有身体。
剑锋相撞,火花四溅,两拳相撞,劲力不足者虎口当场震裂飙血, 身体相撞,过于巨大的‘砰’声, 温阮都有点不敢听,怕仔细听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邾晏此刻疯劲十足,勇往直前,不顾一切,死又何惧……他好像不是为了保护谁,也不是对手武功高值得,只是为了杀戮,隻想杀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