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所想不出声,手从背后摸索木架边楞,悄无声息在其后挪动。
听声音传来的方向,他总怀疑这人不像是无意接近,可若不是无意之举……必然免不得一场交战。
他正这般想,又觉有些奇怪。
凭他现在的状态,对上飞鸿宗有几分实力的修者未必有胜机。这人锁定了他的位置,哪怕有所顾忌没对他动手,也该喊楼下几人来帮忙才对。
……到底怎么回事?
他思考间,那人已走至他身侧两步远外的地方。
都这样了还不攻击也不说话?他内心底隐约觉得不对劲,当下看不见东西,独身遇事,必抢占先机,他来不及多想,凭直觉起手要打。
——我就不信你还不交代来意!
可奇也怪哉,这人竟又反其道而行之,迎着他这一下不攻也不防,听着像是躲闪了一下,接着就没了任何动静,感觉像是站在原地不动,瞅着他为难下一步动作一般。
“……”这什么阵仗?
只一个突然,那人似是想通透了,飞快伸手过来,竟然……捏了把他的脸颊!!!
“?”娄念白绫下的眼睛愣愣眨了眨。
再舔舔
娄念闭着眼睛,没吭声。
捏他这么上手,且总喜欢捏他脸的,准是荀锦尧没跑了。
那手速度很快,捏一把,毫不留恋从他颊边收回,没有多余举动,见他好看顺手撩拨一把似的,好不轻佻。
他一抬手,将那只手的腕子捉个正着,眉心微蹙,轻声诘问道:“登徒子,轻薄于我还想一走了之,放你走了,你可是要去骚扰别家的本分儿郎?”
荀锦尧睨他,心道他蒙着俩眼说的哪门子瞎话?起初接近还要打架,这会没再反抗,明摆着识得来人,提着胆子又又又来碰瓷儿。
实际上,荀锦尧随手一捏等同是自报身份,不含任何私心,也不觉捏得哪儿不妥,心安理得受他一句指责,离近了见他面颊染着薄红,还捧他脸颊过来,额头抵额头试了温度。
娄念不躲,也懒得再装,微微笑着改口道:“方才多有误会,你捏得太疼,以这样的手法,当登徒子还不够格,我该说声抱歉才是。”
“……”知道你没起烧,是我给捏红的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