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煞罔在苍焰魔尊体内种下的当真是傀儡蛊吗?亦或者……煞罔真的种了蛊毒吗?”
荀锦尧眉目微凝:“你想说,傀儡蛊本身即是一个幌子。真正的重点……唯有所谓的解药而已。”
“或许吧。”谢宇斌道,“正如我对煞罔有戒心,煞罔对我亦然。昨夜的事情我并未参与,不知煞罔到底作何打算。”
这一点荀锦尧认同。
谢宇斌又道:“结合实际而言,我也不觉得煞罔会对苍焰魔尊种下傀儡蛊。”
荀锦尧问:“为什么?”
谢宇斌言简意赅道:“伤神伤魂。”
傀儡蛊的幻术毒性能使受害者神经衰弱,更别提是作用在走火入魔的魔修身上,说是伤神伤魂,属实不假。
谢宇斌道:“与幻术关联的蛊毒,副作用或多或少总是会有。凭苍焰魔尊灵力紊乱的现状,傀儡蛊与碎骨刀诅咒同样,能要了他的性命。”
“煞罔既选择用碎骨刀将他体内血煞气外引,就没有必要做差不多的事情给自己找麻烦。”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那么问题又绕回来了——煞罔到底想用所谓的解药,在娄念身上起到什么效果?
“等等,你说伤神伤魂……”荀锦尧忽而有了想法,“难道是魂魄的问题?”
煞罔抓他二人回来,归根结底,是为两个目的。第一,取出荀锦尧体内的迷心镜碎片,压制莫凌残余魂魄;第二则是利用娄念体内的一片煞罔残魂,强行夺舍。
若说第一条还算好办,第二条却要涉及一个难题——虽不知莫凌是几时着了煞罔的道,但很明显,如今的莫凌魂魄并未彻底消散。这一系列过程,必然超出了两年。
同样受到碎骨刀诅咒侵袭,娄念自身实力绝不下于莫凌个体,要夺他的舍,难道仅用区区两年就能实现?
就事论事,荀锦尧觉得,这不太现实。
那在这种情况下……煞罔必然会与针对莫凌魂魄一般,提前施与适当的压制与刺激。
“对魂魄动手脚,是么……”
谢宇斌低声念一遍,赞同道:“并非全无可能。只要不太夸张,适量的草药与幻术效果,可以使灵魂受到潜移默化的刺激,却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明显伤害。”
荀锦尧道:“这与煞罔的说法完美贴合,我倾向于它是真相。”
谢宇斌点头:“煞罔不会安好心,按最坏的结果做打算吧,待你回去之后,可以瞒着苍焰魔尊检查一下解药中的配方含量。”
“但我提前劝说于你,莫要因为解药有害就不给他服用,煞罔有的是更好的办法,但下一次,就不知你可能够发现其中的不妥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