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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荀锦尧听着雪人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从屋门收回视线,说道:“这一趟跑的还是有用的,你怎么想?”
娄念回忆一下:“白玉板的问题自不用说,上面的内容,或者白玉板本身很可能与寒天玉有关联,只是相关情报不足,我二人推不出正确结果。”
他既说了“自不用说,”那就是还有其他问题。荀锦尧扬起眉梢:“你还注意到什么了?”
“严格来说算是疑点,有一部分雪人很怪。”娄念道,“我发现这些雪人的灵力很古怪,硬要说的话……”
他微微蹙眉思索少许,断定道:“一个字,虚。有点虚的,很虚的……都有,反正就是虚,活像刚跟人打了一架来不及恢复。”
荀锦尧松了口气。早在刚进入雪人族聚居地,他就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当时时机不好,加上不好确认是否自己多疑,他并未说出口。
现在得来娄念同样的看法,荀锦尧道:“按理来说,雪人族在琅琊雪山定居,本就少有人或妖族打扰,战斗等必须消耗大量灵力的时候便不多。他们性子清寡,安居乐业,于修行一道没那么上进,修为大多不算凸出,恢复所需时间不可能太久。”
“因此,从哪方面来看,他们的灵力状况都显得怪异。”
“是这样不错。”娄念道,“他们这种灵力状况,要么如我方才所说,刚刚经历需要灵力大量输出的变故,再不然就是自身根基有损,恢复速度较之常人缓慢许多。”
荀锦尧道:“前者姑且不论,若是后者,他们为何会根基有损,又是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情,才导致直到现在还未能尽数恢复?”
“难说。”娄念道,“先注意看看情况,若与寒天玉无关,装不知道便是。”
跟我还要什么节操?
领路雪人定与姚清衡汇报过什么,入了夜后也亏得天气合适,姚清衡亲自前往自在阁,诚邀荀锦尧二人出席雪人部族备下的晚宴。
雪人族的邀请必定推脱不得,荀锦尧与娄念达成一致,先顺着姚清衡的好意参与晚宴,等宴会结束,再想办法打探寒天玉。
琅琊雪山半山腰,雪人聚居地广场。
雪人们仅仅对外冷漠,族内却是和睦友爱,恰逢与亲友聚会的休闲时刻,自不会轻率错过。不断有雪人由广场外赶来,或携子女亲眷,或与友人并肩,前前后后填满了偌大的空旷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