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次那个crh,官宣了。”
“同情。”
这流程很熟,于舟干巴巴地安慰她,然后火锅要死不活求她:“咱俩出去玩儿吧。”
“你同事都在休假,你也休呗,你年假还有8天吧?我说你们外企年假是真多啊,你刚入职都有。”火锅砸吧嘴。
于舟有点心动,很久没出去玩儿了,况且还能换换晕晕乎乎的脑子。
她的脑子就被刚洗澡时的蒸汽灌了似的,晃一晃全是苏唱。
她想了想,说:“我全请了啊?去哪啊要这么久?”
“出国玩儿吧,咱去泰国,淘宝上有办那种加急的。实在不行落地签。”火锅只想越快走越好。
“我想想吧,问问我妈。”于舟把干发帽摘下来。
听她这么说,感觉有戏,火锅兴致勃勃地爬起来做攻略。
还没聊几句,灯“啪”一声熄掉了,于舟本能地惊呼一下,挂断电话,按几下开关,都没反应。于是她打开手机上的电筒,穿过客厅,走到玄关处,打开电箱看看是不是跳闸了。
但刚来这边,她望着一排排的按钮,也很困惑。
身后响起开门的声音,然后是拖鞋声,停在她身后。
“这三天电路检修,每晚9点断电,别看了。”
于舟回头,穿着大t恤家居服的室友站在身后。
嗓音跟她长相一样冷。
“哦,不好意思啊,我没看短信通知。”于舟踮脚把电箱关上。然后她听见后面的人笑一声,近似于嗤笑那种:“你跟我说什么不好意思。”
啊这……
是哈。哎,感觉新室友有点不好接近。于舟默默担忧,但没说什么,湿着头发往回走。
门一关,黑漆漆的房屋,显得有点可怖。
同样沉睡在黑暗里的还有江南书院的这一间复式,苏唱又如往常地把车钥匙抛在柜子上,仍旧是没开灯,换拖鞋的时候感到腰部隐隐作痛,她见怪不怪地停下来忍了忍,然后往里边走。
其实于舟没来的时候,苏唱回家是很少开一楼的灯的。以至于刚搬来时,苏唱还不习惯家里这么亮。
她没有像任何人以为的那样不适应家里的冷清。事实上,这才是她熟悉的生活,每一寸皮肤都在疏离感里如鱼得水。
不想吃饭了,径直上二楼,洗个澡就准备睡觉。
睡前看了看手机,于舟没有告诉她搬家的情况,点开微信,也没发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