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苏唱摇头。
“啊,那你,这。”
苏唱笑笑,站起身来,把盒子放柜子上:“我对这个没兴趣。”
周六,苏唱和于舟终于不负众望地去了酒吧。
人家俗语说“该省省,该花花,骑自行车上酒吧”,她俩开帕拉梅拉。又押韵了。
由于要装姬,今天苏唱穿得要帅一些,铁灰色的长袖大t,刚刚盖过极短的热裤,那些年挺流行的“下半身失踪”式搭法,一双同样铁锈色的直筒骑士长靴,戴了个鸭舌帽。
于舟发现苏唱很喜欢穿靴子,不知道穿衣喜好和心理学有没有关系,但于舟觉得爱穿靴子这回事,特别苏唱。因为她特别会拿捏人的想象力,她的腿很漂亮,但她从不会完整地露出一整条笔直的长腿,上方遮一些,下方掩一点,你以为她保守,偏偏她又不吝惜于弧度最好看、肌肤最白皙的那一段,明晃晃的,很容易在行走坐卧间就让人失神。
她雪白的肌肤,在阳光底下会正直一些,但夜场就不一样。
暗影、流灯、音乐、酒香,还有节奏间人们不甘示弱的只言片语,在掩藏间压抑的释放,给目之所及都加上一层迷人的滤镜。
坐在卡座的苏唱也不例外。
她仍旧是翘着二郎腿,鸭舌帽摘了搁在手边,一般人摘下帽子头发会塌,但她左手脱帽,右手从前方将头发往后一拨,规整的黑长直乱得慵懒,松松地簇拥她生人勿近的脸。
看得出来,在这样的场子她会随性一些,因为平常她勾起来的脚尖是不晃的,但今天喝酒时晃了两下。
于舟这才发现,以苏唱对酒吧的适应度,和点酒的熟悉度,她根本没有任何必要来酒吧观察,她看起来是会上酒吧的,虽然她总是独自坐着。
不怎么来酒吧的是于舟。
她整个周六都很兴奋,还打电话问火锅怎么穿比较适合,头发要不要卷一下显得成熟些,化妆呢,要化妆吗?
火锅很有本领,用三个字就让于舟不紧张了,她说:谁看你。
所以于舟穿着t恤和牛仔短裤就去了,白t,你别说,在夜里可显眼。
火锅说得很对,les吧和于舟想得很不一样,没什么搭讪啊撩闲的,大家都自己聊自己的,气氛也并不over,甚至有人穿着职业的衬衫就过来了,挽着袖子跟对面的人小声说话。
比一般酒吧要矜持一些,可能是女孩子多的缘故,于舟呆着还挺舒服的。
但舒服里又有点无聊,没有酒吧奇遇,也没人关心她俩是不是一对,让于舟给苏唱当狗头军师的样子显得很滑稽。
而且为了卡座的低消,俩人还点了三瓶洋酒,也不知道咋处理。
“会不会十五二十?”
“不会。”苏唱说。
“划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