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出门没看潢历的下场(1/2)

阴暗潮湿,不见天日,过道中摇曳的烛火透过一排排紧密的精钢栏杆,在墙壁上投射出道道鬼影。

海含珠已经在七曜城地牢里蹲了一夜,他自昏沉中醒来,就已经被绑上了锁链,双手都被吊在石壁上,动弹不得。

现在他只能勉强听着附近狱卒间的更漏滴答声,判断自己至少被吊了有三个时辰。

此时应该正值清晨,地牢里水汽更重,寒凉彻骨,习惯于在温暖水域的海含珠被冻得直打哆嗦。

这锁链虽封了修为,但他好歹也修炼了三百多年,这点冷还要不了命。

可是真他娘的冷啊。

海含珠不知道自己还要被关多久,只得想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他默背着十二值,天干地支一一对应,算了半天,头要炸了,才算出昨天是诸事不宜的大凶日。

这一算把自己气得够呛,海含珠想扇自己俩嘴巴:海含珠啊海含珠,你出门干嘛不看看黄历?非得挑个凶日出来打探?这下等着被魔修们千刀万剐吧。

他欲哭无泪,不禁回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

昨夜,海含珠牢牢记住自己小本子上写的东市布防路线,便换了一身夜行衣,把光泽炫目的头发也都包了起来,偷偷溜出东市。

出了鱼龙混杂的东市,七曜城其他地方就没这么多卫队了。

一路上都非常顺利,他很快就摸到了城中心的魔殿,这里的防守比东市多了十倍不止,海含珠怕自己忘性大,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还真让他探出一条往最高的玲珑宝塔去的道路。

高大巍峨的建筑群依山而建,此刻灯火通明,有仆人鱼贯而出,似乎正举办着什么宴席。

人多嘈杂,正方便行动。

海含珠从百宝袋里掏出师尊给的隐息丹,吞了一颗下去,绕过所有热闹辉煌的宫殿,悄悄往后方僻静处游走。

终于来到塔下,这里远不如前殿热闹,连灯都没点几支,但巡逻的魔兵都面露精光,行动整齐划一,一看就是精锐。

海含珠趴在一座宫殿的斗拱下,仔细观察周围。

塔顶直插入云,最高处隐隐散发幽紫色光芒,魔气浓郁,让他浑身不太舒服。

看来师尊说的没错,七曜灵玉就在塔顶的阁楼里。

但他趴在这良久,也没蹲到巡逻的卫队交接,甚至这些精锐们连对话都不曾有。

反倒是他所处的这处宫殿,廊柱下有两个洒扫童子坐着偷闲侃大山。

“你也没去成前殿啊?”

“可不是?今天是玉郎君在七曜城最后一天,咱君主办的宴席可大了。”

玉郎君?这又是谁?

海含珠竖起八卦的耳朵,可惜两个童子的话题转移到了天南海北家长里短,再也没提起过这个玉郎君。

他听了半会,颇觉无聊,于是沿着高大的柱子轻巧落下,他身子柔韧,手抓着栏杆一个翻身,就像蛇一般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既然这个位置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如从宝塔后方看看。

打定主意,海含珠又咽下一颗隐息丹,借着墙根和草丛的掩盖,往塔后一点一点挪。

好在这座宫殿布局都十分方正,他也不担心有迷路的风险,避开所有的守卫,海含珠来到了宝塔正后方。

这里应该接近七曜魔君的居住地了,有片面积不小的园林,廊腰缦回,假山流水潺潺,池面上有魔界特有的睡莲,静谧悠然。

海含珠不懂欣赏园林,却也知道一步一景,可见这位魔君生活得很是精致,整座园子都带着点不属于魔界的仙气飘然。

而且,眼前这一座花池子,从围砖雕刻到花朵品种,怎么看怎么像青璃宫的手笔。

雕刻就不说了,这残竹紫玉花的种子魔君是从哪弄来的?

海含珠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将注意力放回到稍远处的宝塔中。

按理说今天能深入这么多已是足够幸运了,应该见好就收,打道回府。

可是难得遇见宴席,其他宫殿基本没人,明天再来,估计就没这么顺利了。

再想到距离接到任务已经过去两月有余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海含珠咬咬牙,一狠心一跺脚,今天就把七曜灵玉给师尊弄过去!

他潜入池子,顺着弯弯绕绕的溪流往塔底游去,毕竟是长在水里的妖,又有隐息丹辅助,他这一路连半个气泡都没冒出来。

选了个离宝塔最近的地点上岸,海含珠把衣服轻轻一抖,水珠尽数落回了溪水,半点没在他身上留下。

马上就要进塔了,他掏出一张师尊给的隐身符,看看四下无人,这点灵力波动不会引来什么,便贴在了身上。

这符可保半刻之内隐匿身形,所有比画符者修为低的都看不见他,凭师尊的修为,瞒过全部守卫肯定不成问题。

抓紧时间,海含珠紧紧贴在一队入塔的卫队后,顺利穿过了结界,来到宝塔内部。

塔里装饰金碧辉煌,与塔外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螺旋形的楼梯旁满是壁画,刻画的应当是七曜城的历史。

壁画用的岩彩颜色夺目,多用魔族喜爱的金银色勾勒,让人目不暇接。

但海含珠没心情去看连环画,这塔里光他能认出来的禁制和阵法就有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铺在各处,虽说师尊给的这身夜行衣能抵挡大多,但他不敢掉以轻心,牢牢跟在卫队后面,一步也不敢踏错。

一路越往上走,越能感受到七曜灵玉的威压,过了塔腰处,连守卫都没了,全靠层层阵法维持,海含珠明白,这所有阵法绝对都是杀招,一旦触发便是连环夺命,想留个全尸都难。

好在师尊准备周全,给了他青璃宫至宝——昭形镜,透过通透的镜面能看到所有阵法的基本框架,海含珠灵巧地躲过所有运转法阵,竟真的让他顺利来到七曜灵玉的阁楼中。

今天真是太幸运了!

海含珠难掩激动的心情,看向阁楼半空中悬浮的石花。石花拳头大小,呈莲花状,七朵花瓣紫得发黑,浓郁的魔界地脉灵气萦绕。

他掏出传送阵法,向唾手可得的七曜灵玉走去。

只要阵法一盖上,他就可以带着七曜灵玉直接传送到青璃宫雪晴殿,师尊给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啦!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海含珠感觉小腿一阵麻痹,像被什么毒物蜇了,那酸麻扩散到全身也只用一瞬。

天旋地转,“咚”的一声轻响,头就磕在了地板上。

眼前晕黑,海含珠尽力睁大眼睛,却只瞥见一块白底红棕纹的衣摆,布料柔顺,纹理精致华美。

似乎……有些熟悉。

但来不及细想,他就彻底坠入了昏暗。

“奉魔君令,前来提人!”

牢外隐约传来动静,打破了石牢长久的寂静。

海含珠晕晕乎乎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头痛欲裂、浑身僵硬,他本能地朝动静处抬头,却正好方便狱卒给他套上枷锁。

被吊了一整天的胳膊已经完全麻痹,此刻却要折起来塞进铁枷,海含珠疼得呲牙咧嘴,狱卒们当然不会管他好不好受,只一个劲儿催促他快些。

魔界的铁枷重余三百斤,海含珠功力还在时尚可忍受,如今功力被封,单凭他这小身板根本站不起来。

于是狱卒们刚把他链条解开,海含珠就“当”的一下结结实实趴在了地上。

……好丢人啊。

“大哥们,我走不动了……”海含珠脸朝下,发出沉闷的声音。

狱卒们面面相觑,他们以为敢来偷七曜灵玉的仙界贼人肯定是个名门翘楚,没想到这还没用刑,竟连几百斤的铁枷都撑不住?

没办法,一位狱卒拉来辆手推车,把铁枷连带海含珠一起提溜起来,放到车上,一路推到魔君殿内。

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海含珠憋得脸色通红。

其实那狱卒只是随意将他扔在手推车上,但此刻他依然是那个面朝下、屁股撅着的愚蠢模样,不知被多少路过的魔族笑话。

而且自己被搜走的百宝袋一看就知是青璃宫的东西,恐怕全魔界都已经知道来偷七曜灵玉的小贼是青璃宫的弟子,并且这个弟子还撅着屁股被拉去审问。

……师尊对不起,我真是丢死人了。

海含珠欲哭无泪。

当尴尬持续久了,也就不成尴尬了,海含珠是这么想的。

手推车被骨碌碌推了好久,周围魔兵走路的声音也渐渐不可闻,他应当是被带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七曜城晚间天气湿冷,甚至能嗅到泥土混着露水的味道,隐隐还有些残竹紫玉花的芳香。

……嗯?残竹紫玉花?

猛然想起自己夜探魔君花园也见到了残竹紫玉花,海含珠有了不好的猜测。

他竟然是被带往魔君寝殿?!

果然,到了地方后他被两个狱卒架起来抬走,海含珠抬不起头,但能明显感觉到进了一处光亮的地方,地面铺着精致的毛毯,清雅暖香一阵阵扑面而来。

“唔……”正聚精会神盯着脚尖的时候,海含珠被放下后,立刻感受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扫在自己背上,吓得本来要惊叫的海含珠当即住嘴。

很奇怪,虽然被以不雅的姿势抬进宫殿,但狱卒放下他的动作却十分轻柔,也没人说话,就只听见脚步簌簌离去了。

海含珠瞥到一双黑铁重甲长靴,悄无声息地停在他面前。

那双小腿被漆黑的铁甲包裹,衬得修长笔直,棱角尖锐的造型又添几分肃穆。

这人一定就是七曜魔君了,来自修为高强者的威压让他汗如雨下。

空气安静得可怕,海含珠确定自己在发抖,但此时他三魂吓丢了七魄,已完全不能感受到脖子以下的身体部分,只能看着额头上滴落的汗珠隐入地毯。

现在要做什么?魔君为啥不说话?我要被用什么法子处死?灰飞烟灭还是送进阵法里日日折磨?……

就在海含珠彻底崩溃、梗着脖子想大喊一句“要杀要剐您给个痛快吧!”的时候,周身威压骤然全空,头顶传来一声嗤笑。

“哼,解春寒那老匹夫让你来的?”

这声音……海含珠猛地抬头,却撞见一张熟悉的俊脸。

“任师兄?!”

“怎么,看到是我,不满意?”任驰挑起一边眉毛,居高临下地看着海含珠。

“可是,你不是死了吗?”海含珠一脸懵。

眼前这个一身重甲劲装、身形修长的男子的确和记忆中的任师兄长了同一张脸,高鼻锐目,连飞扬的眉尾下面那一颗小痣都一模一样。

但任师兄已经在八十年前就死在甸溪洞天里了啊!后来自己再去青璃宫没见到这位师兄,还特意问了师尊呢!

“当然是解春寒那老混蛋的措辞,他可一直想杀了我呢,”任驰无所谓地耸耸肩,指尖尖锐的黑甲闪着寒光,“当然,只能是想想罢了。”

“……所以,你就来七曜城当魔君了?”信息量有点大,海含珠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张着嘴直愣愣地看着任驰。

任驰看到这师弟露出了和以前听课时一模一样的表情,甚是可爱,不由心情大好,打个响指为他解了铁枷,边扶他起来边解释:“我是个卧底,卧底前我就是七曜魔君,去青璃宫卧底是魔尊她派给我的任务,懂了吗?”

“哦,哦……”海含珠直起身子,面对这个多年未见已是敌方的师兄,紧张得手都不知道放哪好,只能没话找话,“所以任师兄你是个魔族奸细?”

立刻海含珠的脑门就被弹了一下,“什么魔族奸细?你师兄我是位能力超群的卧底,卧底好吗!”

“任师兄,你的覆甲弹人好痛。”海含珠捂着红起一块的脑袋,眼泪挤了出来。

“就得给你点苦头尝尝,要不你怎么敢来偷东西,是吧海师弟?”任驰冷笑,尾音将“海师弟”三个字刻意拉长,阴阳怪气的。

海含珠低头小声嚅嗫:“这不是没偷到么……”

“你还顶嘴!”任驰又弹了他两下,“解春寒那个老不死的净干缺德事,你个拎不清的也是只小伥鬼,助纣为虐。”

“师兄,你已经给师尊说了三个不敬的词了,什么老匹夫、老混蛋、老不死的,你不能这么说师尊!”

怎么会这样呢?记忆中那个温文尔雅的任师兄竟然变得如此阴阳怪气,而且还说师尊的坏话!海含珠最讨厌别人说师尊的不好,在他看来,师尊就像九天之上的皎月,万丈清辉,纤尘不染。

相应的,任驰最厌恶别人夸赞维护解春寒——尤其当这个人是海含珠时,他点着海含珠的脑袋,气得直笑:“你这不是又重复了一遍吗,我看你也不怎么尊敬解春寒那老棺材脸。”

“你又骂师尊!”

海含珠也被激怒,虽然此刻仍是阶下囚,但已经撤了压制,他的功体基本恢复。海含珠抬手唤起一道气刃,卷起地毯似波浪般朝任驰扑来。

这点攻击在七曜魔君眼里犹如蚍蜉撼树,他冷笑一声,动都没动,气刃在他周身破散,只带起一阵微风,打在殿中香炉冉冉的烟,只是轻轻歪了一股。

“行吧,我打不过你!”海含珠见招式被轻松化解,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干脆破罐破摔,“反正你也知道是谁派我来的,想从我嘴里套出青璃宫的事情,想都别想!”

“你?你个笨蛋能知道什么情报?”海含珠对解春寒的极力维护让任驰十分不满,他嘲弄得毫不留情,“解春寒派你来,不就是看你什么都不懂、哪怕失败被抓也套不出话吗?事到如今你还如此维护他,哎呀,真是可歌可泣。”说完,还懒散地鼓两下掌。

见海含珠愤怒地瞪他,珍珠色的眼珠比烛火还亮,脏污的长发与气到紧绷的肩膀一起颤动,任驰突然感到邪火上头。

看来堂堂魔君光顾着吵架,终于想起与久别重逢的师弟相认是出于什么心思了。

见任驰神情不对,海含珠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不要紧,任驰往前进了两步。

海含珠汗毛倒竖,也不管在魔君殿人生地不熟,转身撒腿就跑。

“啧,净惹我生气!”他动作快,任驰更快,几步追上他,伸手一把薅住他的后颈衣领,面色不善,“跑,接着跑啊。”

那当然得跑啊!海含珠虽然被薅住衣服,但手已经触到殿门了,正双手用力扒着门缝。

谁知饶是他用尽全身力气,这殿门依然纹丝不动,海含珠才如梦初醒:人家魔君家大业大的,殿门怎么可能不设禁制呢!

此时身后传来任驰的冷笑,海含珠心道这是把任师兄彻底惹毛了,逃又逃不出去,也只能试试求饶,于是缩脖转身,一脸谄媚地赔笑:“任师兄,嘿嘿,咱有话好好——呃!”声带被骤然收紧的衣领勒出怪声,任驰掐着他一路往殿后走。

“师兄师兄!我跟你走,你松手哇!被人看见多不好!”海含珠捂住脖子大呼小叫,一路求饶。

任驰御风速度极快,沿着回廊也只能看见一道残影。海含珠眼见着四周景观掠过,等他头晕眼花地扶脑袋抬头时,屁股已经坐在一座雕花大床上了。

他迅速看了眼,屋内陈设风雅又奢华,此时只亮了一盏夜明珠,灯罩薄薄的纱泛起星光般的花纹,莹莹生辉,他手底摸到的绸缎光滑似水,捏都捏不住,桩桩件件摆明了这是魔君寝殿。

再看任驰,正慢条斯理地解身上战袍。

要说他这师兄身挑儿确实好,以前在青璃宫一身流光溢彩的广袖长衫弟子服,衬得人飘逸雅致,到了七曜城这一套贴身玄铁甲胄,配上鲜红挺括的斜肩战袍,则是另一番英俊挺拔。

海含珠心里夸归夸,再笨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形,自己都坐到人家睡觉的床上了,对面还在脱衣服,这不明摆着是要对自己的小身板做点什么嘛!

他屁股一边往里面挪,一边尴尬讪笑:“任师兄咱俩好好叙叙旧,犯不着脱、脱衣服。”

“行啊,咱俩好好叙、叙、旧。”任驰已经褪了黑甲,将上身里衣随手往地上扔,露出半身精悍的肌肉来,手臂一伸,就抓住了海含珠拼命往后退的脚腕。

“啊啊啊!”海含珠头皮发麻,双手死死拽住裤子,尖叫着蹬腿踹他。

“哼,省点力气吧海师弟,待会有你叫的。”任驰单膝卡在他腿间,手顺着脚腕一路攀到胸口,嘶啦一下就把他衣服扯坏一大片。

“师兄你冷静点!”海含珠听了他这俗套油腻的发言更是一阵恶寒,直往被子下钻。他现在身上还是那套黑色夜行衣,夜行衣主要是隐蔽气息的,谁成想这么不结实,要是他原本那件缀满珍珠的法衣肯定不能一撕就坏,怎么着也得抵挡一阵。

但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任驰已经将手从敞开的破口滑进,冰凉的指尖准确地掐住他乳粒,海含珠半边身子都麻了,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任驰边掐边揉,见人怔愣,立马俯下身子衔住哆哆嗦嗦的唇瓣,用侧边尖牙反复研磨,见海含珠开始唔唔叫唤,反而把舌头捅进牙关去,变本加厉欺负他。

海含珠被堵得云里雾里,任驰身上缥缈的暖香丝丝缕缕往他鼻尖里钻,待口中捣乱之物退去,他还没来得及喘息几口,胸口另一边乳粒就被刚才捣乱的舌头卷住拨来拨去了。

胸口两处敏感的乳粒这下都落入贼手,海含珠挣扎着抓起胸前作乱人脑后高竖的马尾,想要迫使蹭来蹭去的脑袋离开,大声骂他:“混蛋!你滚!”

许是海含珠扯痛了头皮,任驰“嘶”一声抬头,见他满良怒容,冷笑道:“待会可别哭鼻子求我。”说罢用膝顶开海含珠腿根,手往他裤裆里伸去。

裤子里一直软趴趴的性器被捏住,海含珠出离愤怒,更加用力地撕扯任驰头发,边拽边嚎:“歪嘴怪!你这个歪嘴怪!”

“什么?”任驰停下动作,“你叫我什么?”

“歪、嘴、怪!”海含珠一字一顿,生怕他听不见似的。

说起来任驰冷笑时习惯扯左边嘴角,看上去确实有点嘴歪,而且他自从和海含珠重逢起,一直噙着三分冷笑,说话又阴阳怪气,海含珠看他不顺眼,这才起了个“歪嘴怪”的绰号。

要说还是海含珠胆子大,任驰眉目狭长,脸庞英俊,扯着嘴角冷笑时自有几分骄傲邪气,远远算不上“怪”;更何况他贵为七曜魔君,在魔界向来横着走,哪个不长眼睛的敢嘲笑他嘴歪?

“好,很好。”这回任驰笑得更冷了,他点点头,居高临下俯视海含珠,薄唇中吐出几个字,“等死吧你!”

说罢,任驰一把撕烂了海含珠的裤子,对着他的性器用力一捏,随后起身撒手。

“你混蛋!”海含珠疼得眼泪瞬间飙出,捂着下体缓缓倒在床上,像个煮熟的虾米一样侧身团成一团,脊背颤巍巍的。

“哈哈哈哈——”这下任驰高兴了,立在一边哈哈大笑。

“歪嘴怪你好幼稚!”待瞬间的疼劲儿一过,海含珠立刻捂着下面抬腿踹他,这一踹不要紧,正好揣在任驰腹肌上,被他一把就抓住了脚掌。

任驰趁机直接卡进海含珠两条腿中间,将他身上被自己撕碎的碎衣服全都扒开,此刻海含珠两条腿跨在他腰间,任驰顺着大腿摸了又摸。

二人肉贴着肉,海含珠能清晰感知到对方腰腹上的体温,尤其他已经一丝不挂,而任驰还未褪下的裤头正对着自己,海含珠看过一眼,头皮都要炸了,那里、那里已经鼓起一个大包了啊!

却见任驰冲他邪笑一下,炽热的手托着他腰,俯身将自己的‘小海含珠’含进了嘴里。

“啊!松口!”海含珠又羞又气又难堪,他赶紧扯住任驰头发,想把他从下身拉开。

可任驰手劲更大,掐了他腰侧一把,再将嘴里的阴茎一吸,海含珠浑身的劲就卸了,搭在他头上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看着倒像他在扶着任驰的脑袋给自己口。

快感一波波往下体冲,海含珠从未体会过这样的事情,他自修炼多年,一直也无甚情欲可言,此刻被温暖湿热的口腔吸了几下,那不争气的阴茎立刻就在人家嘴里立起来。

任驰把他吸硬了,又往下舔了舔两颗囊袋,这时他发现不太对劲,海含珠会阴处还裂有一条肉粉色的缝,还有些晶莹莹的水光。

“这是?”他用手指拨开看了看,发现那里一颗小肉珠立在肉唇前头,两片肉唇正不住地收缩颤动,下面是一个小小的洞眼。

竟然是个女性的阴穴。

“那、那是——”海含珠也知道任驰发现了什么,只是此时他目眩神迷,脑子似一团浆糊,想要好好解释也说不出话来。

“没事,师兄都给你舔。”任驰打断他的话,抬头冲他扯着嘴角一笑,复又低头去舔弄他下面。

海含珠欲哭无泪,自他有灵智三百年来,从未受到过如此对待。下面嘬着他东西的人是以前青璃宫的师兄、现在的七曜魔君,以前如果有预言说对他照顾颇多的温柔师兄会做这种事,打死他都不信。

现在好了,他可怜的屁股蛋遭人惦记,任驰捧着他腿根埋头舔弄,从起立的阴茎一路舔到瑟缩的洞口,舔一下穴眼就淌几滴水,任驰玩得不亦乐乎。

鼻尖拱开囊袋,任驰直接把挺立起来的小肉蒂含在唇里又咬又吮,原本小小的一颗肉粒现在肿大如花生米,咬完阴蒂他又转移到下面的两片淡粉肉唇,继续如法炮制。

可惜的是海含珠皮娇肉嫩,受不住这狂野的舔法。他下体被玩得麻麻渣渣的疼,疼得他腿肚直抽抽,可这疼里又透着爽,翘起的阴茎不断吐水,拉起黏丝淌到他光裸的小腹上。

于是搞得他一会呼痛一会呻吟,但不论怎么样都在骂任驰。他没入过市井,不知道什么骂街的浑话,骂来骂去也不过“混蛋”“不要脸”“歪嘴怪”之类。

任驰随便他怎么骂,就是不松嘴,尤其他骂到“歪嘴怪”时,对着本来已经肿痛的肉蒂重重一咬,海含珠就会瞬间哑火,发出数声喘息,再哼哼唧唧继续骂。

下面连腿根处都淌满了水,混合着自己的淫汁和任驰的口水,听着咕叽咕叽的水声越来越大,海含珠干着急,他不是没看见任驰胯下那鼓起的帐篷,照这么下去那玩意儿早晚得往自己屁股里塞!

没时间坐以待毙了,就算打不过也得试试!海含珠揪起手边的锦被,呼啦一下抡展开,像张渔网兜头朝胯间的任驰甩去。

但任驰又岂是吃素的,他在海含珠抓住锦被时就已有防备,捏着海含珠腿根,让其大腿不受控制地抬起,甚至都没出手,锦被就由海含珠自己踹了回来,将自己上身蒙了个整。

“唔唔唔——”海含珠扑腾挣扎,刚从被子里扒拉出头,就感到腿心贴上一杆热烘烘、沉甸甸的棍儿,烫得他女穴又往外吐了口汁。

身体顿时僵硬,海含珠刚准备说点好听的讨饶,肩膀就被一双手按回床上,而任驰在他上方,冲他挑眉邪笑。

海含珠头皮发麻,话到嘴边了硬生生转个弯,变成半声掐在嗓子的痛呼:“别——呃啊!”

那粗大火热的肉棍破开穴眼,不管不顾地闯进来,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想全身蜷缩起来,却被身上人强硬地展开,只能死死掐着任驰坚硬的小臂,以此来减轻痛楚。

在肉棍闯进来时候,他的阴茎就因为强烈刺激而射出几股白精,在肚子上黏黏糊糊的,最后的这点快感也被挤压出去,海含珠疼得大腿直打摆子,胸口起起伏伏。

而屁股里的东西竟然还没有完全捅进来,海含珠眼泪模糊了视野,看不清两人相连处的样子,可越是这样越能清晰地感知到穴里那根东西,不仅越捅越深,还正一跳一跳地膨胀。

见身下人五官都皱起来,任驰俯身从他耳垂一路吻到唇边,他上面动作轻柔,可下身却一点也不含糊地使劲往深处塞。

“停,停……”海含珠声音低微,手腕软绵绵地推拒着他。

多年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他身下,敞着腿根任他摆布,任驰怎么可能说停就停?他满足又高兴,恨不得能把人抱怀里融入骨血,此生此世都不撒手。

胯下肉棍也随着他情动愈发坚挺,随着慢慢深入,他触到底部一个小舌头般紧致的肉口,随后轻轻一顶——

“呃!”海含珠瞪大眼睛,眼泪簌簌而下,肚子深处有什么被顶到了,顶得他腰后发酸,半天提不起劲。

任驰知道这是到底了,便往后抽几寸,再重重顶过来,尽头的软肉像小嘴儿一样亲吻他的龟头,他咬着海含珠耳垂低声问:“知道我顶的是哪么?”说完,又是一个挺腰。

“别、别弄了!”腰以下又痛又麻,海含珠闭眼摇头,“你出去!”

这纯属废话,到嘴的鸭子任驰怎么可能放开?他直起上身,跪在海含珠腿间,将两条哆哆嗦嗦的腿架在肩上,牢牢掐住他的腰,一下又一下往自己阳物上撞,“呵呵,还是你肚子里这口小嘴儿听话,一碰就软,一软就乖乖亲我。”

“不,不要顶……”双臂一被松开,海含珠便挣扎着起来,可是任驰动作激烈,他刚想支起身子浑身力气就被撞散,最后只能仰躺在床上,手指倔强握着光滑似水的锦缎,喘息不已。

任驰阴茎形状略有上翘,插送时碾过他甬道偏上的一块嫩肉,总会让海含珠腿根抽搐几下,任驰当然也发现了这里,每次顶到底前都要从这点狠狠撞过去,很快,刚刚因疼痛略有干涩的肉穴开始再次分泌汁液。

两人交合处的淫液越来越多,甚至沿着粗大肉棍边沿挤出来,连被卷进卷出的两片阴唇也水光淋漓,红肿淫靡。

“水真多,真不愧是小蚌精。”听着肉体拍打时咕叽咕叽的水声,任驰满意赞叹道。

去你的小蚌精!海含珠心里翻白眼,心想自己这三百年别的没长,光长个儿了,本体十一丈宽的蚌壳,比他这卧房都大。

然而反驳的话都被撞回去了,回应任驰的只有几声夹着气音的呻吟。

女穴被异物顶弄得很奇怪,酸、麻、胀、痛,可这中间又混着几分爽,海含珠也不知这是怎么了,魂像踩在云上的风筝,线扯在任驰手里,随着他的动作飘飘荡荡。

见海含珠原本雪白的脸色渐渐泛起红晕,屁股开始不自觉地主动迎合,任驰将他腰托高,把二人交合的场景展示给他看。

儿臂粗的肉杵一下一下捣进女穴里,扯弄得整个阴阜像被刚出锅的发面馒头,跟着肉杵颠簸,连带着海含珠半硬的阴茎也跟着上下点头。

一片淫靡之色。

“你、你别这样!”他哪里见过这个!海含珠看了一眼就偏过头去,身下小穴却不听使唤般绞紧了。

“这就臊了?”任驰将他下巴掰过来,强迫他盯着那处看,顺手抹了一把海含珠射在肚子上凉透的精水,当着他的面把手指抹上舌尖,挑眉道,“害臊的海师弟是什么味?哼哼,一股海腥味。”

“你胡说!”海含珠羞得泪水在眼眶打转,支起身子想要挠这歪嘴怪,指尖刚摸到任驰鼓胀的胸肌,就被他女穴里冲锋的巨物捣没了力气。

“好好,都是师兄胡说。”任驰笑得开怀,依稀有几分当年那个青璃宫师兄温柔爽朗的模样。

海含珠有些晃神,不料下一秒就被任驰捉住了来回摆头的阳物,攥在手里边撸边玩,任驰微微喘息道:“好师弟,为兄帮你弄出来,你也帮帮为兄,嗯?”说完,胯下的动作越发重而迅速。

被顶得仿佛湍中孤舟的海含珠当然说不出拒绝的话,他闭眼歪头,承受着任驰疾风骤雨般的肏干,最终肉穴里的巨物顶着尽头小嘴儿,将浓稠微凉的白精注入深处,而他也在任驰手里泄了个干净。

胸前痒痒的,海含珠睁眼,只见任驰俯在他上方,束起的高马尾从脸颊耳后披散下来,发尾落到他胸口和侧颈,投下一方阴影,跟自己汗湿的白发纠缠在一起。

任驰长舒一口浊气,伸臂将头发都揽到后背,浓墨点星似的眸子半阖,薄唇轻启,却是海含珠听了头皮发麻的四字——

“再来一次。”

当晚最后是如何渡过的,海含珠已经记不清了。

任驰压着他做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说“再做一次”,海含珠开始被干得哭天抢地,后来就迷迷瞪瞪地由他动作了。只知道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任驰将他搂在怀里,自己后背贴着铁板似的胸膛,摩擦得火热,有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耳后发根。

等他第二天醒来,看着漆黑安静的卧房,一时不知身处何处。

这一觉竟睡到晚上,任驰也不知去向,海含珠愣了好一会儿。

醒过懵来,才觉得浑身散架似的疼,尤其腿根都不敢合拢,一合拢就针扎般,刚要起身的海含珠立刻捂着下体倒回床上。

所以说这世事无常,祸福难料,自己一朝落入敌手,本以为一死以报师恩,现在却被拉着上了魔君的床,被干得下不来,这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啊!

他恨恨地捶打两下床褥,咬牙切齿。

这时有轻而快的脚步声响起,门被“吱呀”打开,海含珠缩在床帐中没有动弹。

两盏夜明灯罩骤然亮起,原来是听到屋内动静,进来一行低眉顺目的仆从,为首是一位样貌柔美的女婢,她端了衣物,对他巧笑嫣然:“海公子,奴婢夜昙,君主吩咐我等前来照顾您,还请公子更衣用膳。”

“我已经辟谷了,不用吃东西。”这样说着,海含珠的眼睛却瞟向外屋正叮叮当当被摆上桌的盘子。

夜昙眼珠一转,解释道:“都是些补身子的药膳,您多少吃点吧,要不君主会怪罪奴婢呢。”

都这样说了,海含珠自然从善如流地答应,只是当他想起身下床时,酸软的腰肢根本吃不上劲,他尝试两次也没挪动,只得冲夜昙尴尬讪笑:“能不能扶我一把?”

“公子要不就在床上用膳吧。”夜昙手脚麻利,不仅扶他坐起来,还往腰后塞了枕头,又吩咐人去取个小桌,给他放在床上。

“嗯,谢谢……”第一次被这样细致周到地伺候,海含珠有些手足无措,他接过仆人的碗筷,看着精致鲜香的菜肴,每样都尝了点。

说实话道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能把药膳做到如此,可见厨子技艺高超,食材也必是精挑细选。但海含珠毕竟辟谷多年,不重口腹之欲,他只是好奇魔界饮食而已,尝一尝味道也就够了。

正要撂下筷子时,他从眼角瞥了一眼夜昙。他不习惯被这么多人伺候,见仆从都恭敬地立在一边,夜昙又十分期待地看着他,只好继续低头扒饭。

一碗饭见底,夜昙马上又递上一碗。“呃,谢谢。”海含珠不忍拂其好意,只好接下继续吃。

海含珠吃饭时,夜昙也立在一旁看他脑瓜顶,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没料到七曜魔君第一次留人过夜竟把人折腾得这般厉害,她心里偷笑,看这小公子领口里全是红痕,昨晚不知道有多激烈呢!数百年来君主从未近情色,如今又是吩咐药膳又是嘱托她细心照料,可见对他有多爱重。

于是在海含珠第二碗饭要见底时,夜昙再次递上一碗。

海含珠抬眼看看夜昙,再看看饭碗,最终还是接下了。

有道素馅丸子被吃光,露出底下垫的配菜,海含珠按照顺序每样都夹一点,没注意夹了配菜,他入口时忍不住一顿,继而又多吃了好几口。

见他兴致不错,夜昙又递上一碗饭。

“……”海含珠张张嘴,还是没好意思拒绝。

……

于是在夜昙殷切的目光中,海含珠把仆从带过来的一桶饭都吃光了。

——不久后,就有七曜魔君的情人是个饭桶的传言,甚至还有人夸赞七曜魔君神威盖世、金枪不倒,累得情人吃一大桶饭……一时成为七曜城的热门话题。

当然,这些是后话,现在的海含珠终于在夜昙吩咐“再多拿一桶饭来”的时候,打着饱嗝摇头拒绝了。

药膳食材都是好东西,吃下肚顿时觉得热烘烘的,连腰都有力气了。夜昙扶海含珠下地,给他穿好衣服,说可以带他去外面园子逛一逛,海含珠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在屋里走走就行。”末了又补上一句,“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自己呆着就好。”

待人都走了,海含珠这才松口气,心道去逛什么园子,他不仅早就“逛”过,还从水池一路游到玲珑宝塔呢,连水里养了什么鱼他都知道。

可是现在的问题不是他想不想出去逛逛,而是他根本走不动路,没错,吃多了撑到走不动路。海含珠捂着溜圆的肚子,站在屋子里上下颠后脚跟,努力消食。

直到魔界血红的月亮越升越高,海含珠站累了,躺回床上盯着帷帐发呆,任驰才推门回来。

“怎么还不睡?”

海含珠瞪着大眼,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任驰,低声道:“吃撑了。”

任驰闻言闷笑了两声,也没宽衣,趴在他旁边将手伸进被窝:“那我给你揉揉。”

“不、不用了吧。”海含珠眼神躲闪,实话说他现在真的怵这个师兄,当带着凉气的手掌伸过来时,使劲往后缩。

“就揉揉,不做别的,”任驰将他连人带被捞回来,掌心轻轻在其肚子上打圈,“师兄说话算话。”

海含珠暗自翻白眼,是谁昨天说再做最后一次就停,结果根本停不下来的!他再信任驰的鬼话他就是真傻子!

果不其然,任驰手掌划的圈越来越大,越过肚脐,往他腿间有意无意地摸了一把。

看看、看看!海含珠怒瞪他,直接用眼神控诉他的行径有多么卑鄙。任驰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也知道昨天是自己做得太过分,导致今天信誉崩盘,为了挽回形象,只好轻咳一声,将手掌移回上方。

怕他再有什么小动作,海含珠紧紧盯着任驰,任驰也笑着坦荡大方由他看。海含珠发现他没穿昨日的玄甲,换了一身暗红色袍子,长长的衣摆处绣了金线,头发也半竖半散,仍然是青璃宫时的风流飘逸,只是魔界暗色厚重的风格给人添几分肃穆。

——就好似当年的任师兄从未变过。

这么想了好一会,海含珠眼皮渐渐开始打架,最后睡着在暖暖的被窝里。

七曜城君主宫殿内,海含珠正蹲在他曾经游过的池塘旁,和几条鱼大眼瞪小眼。

这只是外人看上去的样子,其实他是在听鱼们讲话。

说是讲话也并不准确,这些锦鲤并未通灵,又不是甚聪明的动物,表达的信息非常有限,不外乎“给点吃的”“这有吃的”这种。

在南沧海时,他小窝四周的游鱼螃蟹们也大都如此,偶尔到了繁殖期还能听到些“看我看我”“来交配”“来决斗”之类不太一样的话。

但这有什么好听的呢?海含珠也想问自己,是啊,要不是任师兄一直关着他,他也不会无聊到来看鱼的地步!

他抬眼瞥见不远处站在树荫下的夜昙,继续盯着锦鲤甩来甩去的尾巴。

哼,他可算明白为什么任师兄让夜昙来照顾他了。魔君虽说没有明着软禁他,可每当他有逃跑的小动作时,夜昙一定会从某个角落假装不小心撞见,然后哄他回去。

海含珠也试着偷袭过她,可夜昙总是像泥鳅一般躲过他的攻击,还跟没事一样继续温柔和煦地哄他玩。几次下来,海含珠立刻明白夜昙修为不仅在他之上,估摸在七曜城中也是排的上号的。

可恶啊,他的百宝袋不知被藏在哪,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海含珠恨恨地想,将手里的馒头渣全扔给鱼了。

“海公子,来尝尝这个。”夜昙携个食盒,在池中亭子里冲他招手。

“来了!”他赶紧拍拍衣摆,两眼放光地过去了。

自从那天他对着丸子下的配菜多动了几筷子后,精明的夜昙就开始吩咐厨子变着法给他做这个菜,他问过夜昙,才知道这种菜叫毛毛根,是七曜城很平常的一种菜,平常在宴席中只能当做配菜的地步,但海含珠竟意外地非常喜欢它的味道。

夜昙打开食盒,今天的是一盘炸物,将毛毛根裹上蛋糊炸得酥脆,当做零食非常合适。

海含珠口中嘎吱作响,心里默默流泪,这插翅难逃的七曜城中,也只有毛毛根能抚慰他受伤的心灵了。

阴雨连绵,海含珠一觉睡到中午,打着哈欠趴在窗前发呆。

这已经是他在魔君殿中第四天了,依然没能逃脱夜昙的眼线,找到可以脱困的路线。

他想找任驰要回百宝袋,而且任驰身为七曜魔君,每天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两人也只有晚上才能见面——并且每次都是海含珠已经睡着后。

百无聊赖地伸手接檐下雨滴,他驭水做了个小蚌壳,嗷呜嗷呜地一口一口接着雨水,海含珠干脆翻窗而出,追着蚌壳信马由缰随便逛。

……反正身后肯定有夜昙跟着。

待蚌壳越来越大,“啪”一下破掉,海含珠猛然瞧见楼阁中一点绛红从窗中透出,正是还在批阅文书的任驰,还有几位官员坐在他下首。

海含珠扭头就想跑,没想到下一瞬就有杆赤色长枪横在他面前。他硬着头皮回头,见任驰冲他挑眉笑,低头对官员说了些什么,几个人都行礼告退,接着又朝他招手。

不想过去,完全不想过去,实话说自从前几天被翻来覆去奸了个透,海含珠真的见到他就屁股疼,而且此时此刻,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见他有打退堂鼓的意思,长枪朝他面前逼近数寸,海含珠立马举手投降,三步并作两步地朝楼上跑。

“真乖。”任驰将他搂个满怀,刮了下他鼻头,激起海含珠一阵恶寒。

果然,这歪嘴怪下一句就是不怀好意的问句:“身体好了没?腰还疼不疼?”这么问着,手还不老实地轻轻在他腰带摩挲。

“好了、好了。”海含珠头皮紧绷,随口敷衍。

“是吗,让师兄看看好全了不。”

任驰解开他衣带,顺着腰线一路摸到形状饱满的臀瓣,揉面团似的捏来捏去,指尖故意往腿根伸,轻轻拨弄夹在中间凸起的花唇。

“不行,不行。”海含珠赶紧捉住了他胳膊,却被手指一下夹住花唇,拒绝的话瞬间息声,化为破碎的喘息。

捻玩着薄薄的肉唇,任驰将人拉到贴身,低头去吻他白色的眼睫毛,海含珠眼睛眨来眨去,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也不知是被上面亲的还是被下面揉的。

渐渐的,两根手指不满足抠弄外阴,在海含珠的一声惊喘中,插入他湿意泛滥的女穴中。

两根手指长了眼似的直奔甬道上方的软肉,对着那块地方边插边顶,还弯曲轮流抠弄。海含珠被抠得腿肚子发软,身体向下沉却正好坐在作乱的手指上,吓得他抱着任驰肩膀直求饶。

“嗯?那你怎么水越来越多啊?”任驰故意加大幅度,即便隔着衣物也能听到那里粘稠的水声,海含珠咬着自己手腕企图将喘息堵回去,却在手指骤然加快的动作下破功。

“太快了,唔唔!”海含珠哭叫不已,他现在已经结结实实坐在任驰手上,全靠那两根手指支持身体,他夹紧腿间的手腕,淫水失禁般流淌,裤子打湿贴在皮肉上,阴阴凉凉的。

随着指尖对着敏感点最后一次疯狂的冲击,他喷出一股淫汁,和着前面射出的精液一同交待在任驰手掌中,随后失了重心般要跪倒在地。

任驰赶紧把他捞起来坐在书桌上,将湿漉漉、混着精液淫水一塌糊涂的手掌摊开给他看:“你瞧,没摸你就射了,还流了这么多水。”

海含珠还处在高潮余韵中,脑袋像炸烟花一样,懵懵懂懂,见眼前给了个掌心,竟伸出舌头将上面的秽物一下一下舔干净了。

直到听见任驰喉咙里的闷笑,海含珠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红着脸挂着泪,急切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

任驰倾身堵住他的话,唇舌辗转厮磨时,将他衣物剥个干净,手指摸着腰眼打转。

海含珠被压得后仰,只好两只手去支撑身体,这下更方便任驰动作,他将海含珠的脚放在桌上,一左一右门户大敞,露出腿心起立的白皙阴茎和春潮带雨的肉花。

意识到此时自己已是任人采撷的模样,海含珠想要出声阻止,可意乱情迷的身躯却做不出一点反应,只能发出阵阵喘息,甚至下方肉花深处有空虚的瘙痒袭来,正渴望有什么东西能进去捅一捅。

“想要吗,海师弟?”任驰解开一点裤头,火热粗大的肉棒拍打在他水润的肉花上,他前后缓慢摆腰,柱身反复摩挲着肉穴,压得花瓣东倒西歪,蕈头对着阴蒂轻拍,就是不肯插进去。

“……”海含珠嘴唇开合数次,未作回应,他刚刚高潮过的身体仿佛在云端雾里,哪经得起这样撩拨?此时也只是凭最后一点理智在硬撑罢了。

“你说要,我就插进去,好不好?”任驰循循诱惑,嗓音低沉喑哑,轻声哄他。

海含珠牙根紧咬,想闭上眼睛逃避,却又被身下磨蹭的巨根牢牢锁定视线。前几天没有仔细看过,这才发现巨根顶上的蘑菇头有那么大,红通通的,压在一片湿润的嫩肉上,来回将蜷缩的花唇顶开。

可恶,不知羞耻的穴眼在吞吃空气,嘬在青筋鼓起的肉柱上,发出淫靡的声音。海含珠甚至觉得自己被下了什么淫虫,竟然如此渴望深处被顶弄的感觉。

“……要。”最后,他抵不过诱惑,从牙缝里低声挤出一个字。

轻飘飘的字掺杂在粗重的喘息中,任驰故意当做没听见,狎昵地用阴茎拍了拍他蠕动的穴眼,带起几滴淫水飞溅:“说的什么?没听见。”

“要,要你插进来……”海含珠眼圈鼻尖羞耻得通红,犹豫良久才敢说出话。

“遵命,我的好师弟。”任驰话音刚落,龟头就破开向中心蜷着的阴唇,一路直达子宫颈。

海含珠被顶的长吟一声,颤颤巍巍地迎接着冲撞。

怎么、怎么会这样?完全不同于几天前被强制奸淫的感觉,肉道又热又痒,每次被抽插到底都会激起一层颤栗,爽得他下腹抽搐。

双手勉力支撑着身体,海含珠长发瀑布般垂在脑后,在书桌上蜿蜒迤逦,随着动作带起一阵阵珍珠色的光晕,宛如绸缎,绚丽流光。任驰看得心热,卷了一缕贴在唇边,轻柔地亲吻。

“任师兄,你别……”海含珠被他这动作搞得心神荡漾,别开头不敢去看。

“你发丝这般漂亮,给我多亲两口。”说着,任驰身下的动作越发迅速,书桌都被顶得吱嘎作响。

交合处流的水把屁股打湿,流到桌面上,浸湿了底下空白的纸张。海含珠感受到屁股下的丝丝凉意,心想自己难道就这般淫贱,被人捅两下都能流这么多水?

……罢了,没心思管了。

身躯随着肚子中巨物的动作摇摇晃晃,整个阴阜都被拉扯得起起伏伏,在层层快感相逼下,海含珠神色越发迷离,他后仰着头,离水的鱼般大口呼吸。

被他起落的胸脯吸引,任驰捏起他一颗乳果,揉捏着细细把玩,果然听到海含珠喘息的声音拔高了一声,女穴肉道也随之绞紧。

“不要、不要摸那里,任师兄。”海含珠看着胸口,艰难说道。

他鼻尖一颗汗珠滴落在锁骨,被任驰沾去涂在乳尖上,捻弦似的继续不轻不重地捏,很快左边的乳尖就硬挺着立在他单薄的胸上,颜色也从淡粉变成充血嫩红。

窗外雨点溅急,噼噼啪啪地砸在窗棂上,屋内二人交缠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直到海含珠高亢呻吟一声,两人才停下动作。

任驰抵着子宫口射了一道又一道,大量精水被他阴茎堵在穴内,混着黏腻的淫水把海含珠肚子撑得微鼓,待阴茎拔塞子似的离开,穴眼像口漏水的壶,噗噗倒出拉着黏丝的精水和汁液。

此时海含珠被亵玩得乱七八糟,他筋疲力尽地歪倒在桌上,全身赤裸,汗水淋漓,身躯随着呼吸微微颤抖,合不拢的下体更是淫秽不堪,花唇外翻,敞露的女穴吐着剩余的精絮。

反观任驰衣衫齐整,发冠不乱,只是将泡得水亮的肉棒擦了擦塞回裤子,就依然是丰神俊朗的七曜魔君。

任驰几天的欲望得到纾解,正是心花怒放的时候,他看到海含珠腿心肿胀的花穴还有一个眼儿,此刻已经被淫水精液打湿,反着水光,不禁又动起歪心思。

“别弄了,任师兄,我好累。”感到菊穴被微凉的指尖抚摸,海含珠一个激灵,赶紧求饶。

“我们来试试这里吧,好不好?”嘴上问着好不好,可任驰的一个指节已经钻进去了,正对着炙热的肠道抠弄。

海含珠是真的翻了个白眼:“你还问什么!你不就在试吗!”

“师兄肯定轻轻的,乖。”

“可是我不想——啊!”海含珠被他从书桌抱下来,改为面朝下趴在桌上,饱满的屁股高高撅起,脚尖撑地。

这个姿势更方便任驰动作,他一边亲吻着海含珠凸起的蝴蝶骨,一边就着精水润滑给后穴做扩张,手指抠到肠壁内一处疙瘩时,海含珠脊背颤抖,女花哆哆嗦嗦地喷出一股淫水。

“哦?这么爽吗?”任驰邪笑着,增加了一根手指,更加卖力地刺激着他这一点。

“不行不行!快出去!”刚经历过灭顶高潮的身子更敏感,海含珠被后穴新鲜的快感刺激得头皮发麻,他回身想掏出任驰的手,却被压住脊背、牢牢按在桌上。

任驰垂眸,看见海含珠洁白莹润的皮肤浮现一层粉红,心想看来这里是真的爽到他了,便又多伸了根手指,灵活地在菊穴内抠弄抽插。

完全没想到那个地方竟然也会这样敏感,海含珠眼睛流泪,下面流水,渐渐沉溺在欲望中,由于喘息太快,舌尖都吐出唇边。

见人被弄到露出痴态,任驰决定在添一把火。他取了根紫毫笔,沿着海含珠女穴的形状扫来扫去,笔锋掠过软肉的沟沟壑壑,吸饱了淫汁。

“啊——!”海含珠哪经过这等亵玩?他顿时浑身一抖,脚尖发软就要跪到地上,尖叫着挣扎,却悉数被镇压在任驰手中。

怕他挣扎时伤到自己,任驰干脆在他手腕上划下一道禁制,于是海含珠只能趴在桌上,双手举过头顶,弓起身子、屁股扭来就去躲避股间的毛笔。

可那毛笔好似长眼,野兔毛软中带硬的峰尖专门在他阴蒂上绕圈,小小的肉籽不敢其扰,从软肉中探出头来,被迫迎接着毛笔的刺弄。

后穴的手指也配合毛笔的动作,前前后后一起玩弄他,海含珠水喷了一股又一股,下面像失禁了似的淅淅沥沥,淫水一路沿着赤裸的大腿流到脚尖。

最后,在后穴手指和前方毛笔的双重淫玩下,海含珠塌着腰窝再次高潮,阴茎、女穴都喷出粘稠水液,溅在脚间的地面上。

“看来海师弟很喜欢这个吗?”任驰将还滴着露珠的紫毫展示给他看,挑眉笑道。

海含珠闭眼歇息,他实在好累,不想再理任驰了,可后穴的手指还没有出去,只好颤着声求道:“你、任师兄,快出去吧,好难受……”

不料身后任驰哼哼两声闷笑,海含珠心道不好,他感觉到已经炽热松软的菊穴口就被抵上一根更大的肉棒,湿润的紫毫笔也去而复返,回到女穴口。

来不及阻止,两杆东西分别滑进两个洞眼儿,一插到底。

“!!”海含珠像被扼住喉咙,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尖叫,同时还没来得及歇息的身子再度高潮,腿根颤抖着抖出数股淫水,而前方被迫硬挺的阴茎已经射无可射,竟然摇晃几下,喷出一道水柱——

竟是被肏尿了。

任驰见他这副水闸齐开、汁液横流样子,不禁笑道:“你这哪是蚌精,分明是只小喷壶成精。”

被尖锐的快感冲晕神志,海含珠眼前花白一片,就在他才喘息着恢复神志时,发觉女穴里那管已经顶到头的毛笔,竟还在一下一下顶弄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入口。

不一会,深处肉嘟嘟的环状软肉就被扫了个遍,笔尖直指中心紧闭的细小肉眼。

“不要、那里不行!会死的……别钻了任师兄……”海含珠本能感到害怕,涕泗横流,踮着脚尖摇晃腰肢想要摆脱穴内的笔杆,可手腕禁制还在,他这动作反而主动套弄着任驰的阴茎在他菊穴里进进出出。

任驰对海含珠的拒绝充耳不闻,毛峰对着宫口戳刺几下,就开始顶着小眼发力。嫩滑的环状肉在之前的鞭挞下已然松动,此刻毛笔转了几圈,就“噗”地一下钻入宫腔。

“啊——”海含珠长声尖叫,全身绷紧,肩胛骨翅膀般颤抖着。

突入的软毛刷过他无人造访过的深处,腔肉被搔刮得一阵阵痉挛,他小腹起伏几下,再次喷出一股透亮的淫水,沿着笔杆滴落,而硬得发酸的阴茎根本射不出东西,只能抖落几滴尿液。

下面真的要被玩坏了,海含珠眼泪夺眶而出,腿根发软,身躯却被后穴的阴茎和手腕的禁制牢牢钉住。

“你看你,又漏了。”任驰放开毛笔,掐着他的腰在后穴里缓慢地抽插。

离了手的笔此时插在子宫中,被宫颈衔住,随着后穴里的阴茎慢慢地在肉壁上扫,而坏心眼的任驰还把海含珠屁股抬高,让他脚尖离地,只能在空中晃荡——这下海含珠整个人是真的被钉在肉棒上了。

海含珠之前被吮吸肿大的乳尖被压在身下,在纸上磨得刺痛,身下两口穴眼又都被侵犯,现在他浑身痛、酸、胀、爽,神志被磋磨得不知今夕何夕。

——而屁股里的阴茎还在慢悠悠插着。

“唔唔,求你了任师兄……”现在的他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于是喘息着低声请求道。

“想要我怎么做呢?”任驰故意碾过他肠道的敏感点,看他屁股哆哆嗦嗦地流水。

“快点、快点干我,求你!”海含珠脚尖悬空,没处着力,只好拼命扭头,以求任驰能给个痛快。

“这可是你要求的,师弟。”任驰眸色一暗,瞬间发力,肉杵在菊穴里重重抽送,连带着宫腔内的毛笔也翘来翘去,紫毫细细的峰尖被戳得炸开,频繁给予下体最深处的快感。

海含珠脚尖绷紧,不堪重负地细细呻吟,菊穴内的肉棒全根没入再抽出,顶弄得肠道都跟着移动,穴口的褶皱完全绽开,像个套子承接着肏干。

二人挥汗如雨,窗外骤急的雨点都不如他们交缠的动作激烈,海含珠仰头大口大口地呼吸,任驰也是渐入酣境,他解了海含珠手腕上的禁制,趴在他背上与之十指相扣。

亲咬着莹白的背脊,任驰声音也带上粗喘:“海师弟,叫我名字……”

“任、任师兄……”海含珠迷迷糊糊,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呼——不是这个,叫我名字。”

“任师兄……”

“听话,叫我名字就让你舒服。”

“唔唔……”

眼见着海含珠已经被肏出痴态,可就是怎么也不肯喊他名字,任驰的动作渐渐慢了,海含珠双眼含泪地回头看了一眼,十分不满。

任驰灵光一现,一直以来,海含珠都是喊自己“任师兄”,他恍惚间想到了一个相当荒谬、但有理有据的答案:“你不会,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这句话一出,身下的肉道就骤然缩紧,再看海含珠竟然蔫蔫地低头趴在桌子上了。

他这副反应正好印证猜想,任驰顿觉世事荒诞,当了海含珠二百多年师兄,小蚌精每次来青璃宫他都极其用心,恨不能掏心掏肺,两人相处的时间甚至比海含珠与他师尊的都长!谁知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冷笑着,狠狠咬了海含珠肩膀一口。

“啊,你做什么!”

“海含珠,你可真是个大笨蛋。”任驰恨得牙根痒痒,他掐着海含珠腰发泄似的重撞数下,犹嫌不够,抓起一份盖了魔君印的文书,将朱红的印指给他看,“‘任驰’!‘驰’!这个字,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唔唔……任驰、任驰!”被这几下撞得险些丢了魂,海含珠崩溃大叫。

“哼!”

刚刚浓情被这一出打散,任驰在他屁股里快速肏干,等海含珠颤抖着再次高潮,他也没了兴致,于是射在肠道深处,掐诀为海含珠清洗。

不一会,已经洗干净又穿好衣服的海含珠乖巧坐在椅子上,其实他的屁股经过刚才一系列蹂躏,此刻如坐针毡,但他又不敢扭动,毕竟眼前抱臂冲他冷笑的任驰更加可怕。

偷偷抬头瞄了任驰一眼,海含珠心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先安抚好这只炸毛猫再说,于是迅速低头道歉:“对不起,任驰……”

“你这三百年就完全没打听过我叫什么?当年青璃宫随口一问都能知道的吧?”任驰扶额,事到如今他还是感到不可置信。

“嗯……没有呢……”海含珠低头看手指。

“那你也没好奇过?”

“师尊说,我只是青璃宫记名弟子,不用管其他事务。”

任驰指着自己鼻子:“我是其他事务?”

“不是不是!”连连摆手,海含珠头摇得像拨浪鼓,“你当然不是,嘿嘿嘿。”

盯着他看了一会,任驰面无表情地问:“你师尊叫什么?”

“解春寒。”

“名号?”

“霁寒仙君。”

“他都做过什么?”

“人赞他‘九万天林素裹里,一剑雪晴解春寒’,”一说起这个,海含珠两眼放光,“当年他和绛砂魔君在南沧海大战三天三夜,海水沸腾、碧波翻涌,师尊力竭落水后是我……”

眼见着任驰的脸上阴云密布,海含珠默默吞掉后面的内容,犹豫着做个补充:“呃……是我救下的。”

“呵呵,你可真行啊海含珠,解春寒那又臭又硬的老石头你能记这么多,怎么我就连个名字也不知道?”任驰走到他面前,咬牙切齿、阴阳怪气道。

“对不起,任驰。”再次低头缩着肩膀,海含珠诚恳道歉。

深呼吸两个来回,任驰终于将这口气压了下去,他再也不想听见海含珠叫自己名字了,感觉听一次就要被解春寒压一头,于是摇摇头,认命道:“算了,你以后还是喊我任师兄吧。”然后默默念了后半句——

解春寒,妈的。

日升月落,海含珠已经在七曜魔君殿待了半个月,日子过得挺潇洒,每天都有厨子变着法给他做毛毛菜,吃得不亦乐乎。

至于任驰则忙得很,除了偶尔拉着他淫乐一番,其余时候都见不着影儿,只有夜昙陪着他发呆或修炼。

这天晚上,任驰回来得稍早一点,钻进海含珠被窝对他又亲又摸,两人气喘吁吁地接吻,没一会海含珠就感觉自己下面湿了。

被子起伏一阵,任驰揉了两下他湿润的女穴,扶着阴茎毫不费力地钻进了肉道,轻轻摆着腰抽插。

海含珠受不了似的小声哼哼着,肉穴里的水却越流越多,被子下传来一段段黏腻的“咕叽咕叽”声。

此时屋内只亮了一盏夜明灯,隔着床帐透过昏黄的光,任驰捧着海含珠的脸细细亲吻,他发现师弟的脸色最近越发憔悴,原本白里透红的脸现在隐隐透着青,似乎没甚气色。

“海师弟,最近心情不好吗?”任驰舔着他唇瓣问。

“嗯……没有呀。”

听到海含珠的回答,任驰以为他不敢和自己说实话,叹气道:“都怪我太忙了没时间陪你,之后让夜昙带你出去散散心好吗?”

“好、好的。”喘息着答应,海含珠巴不得能从宫殿内出去,好找个机会逃离七曜城,顿时两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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