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董说后面如果雪不停的话,可能要居家办公。”
今年黎氏已经忙过了最忙的那段时间,再加上特殊的暴雪天气,黎沫大手一挥,直接给公司员工放了七天假。
吞了吞喉咙,阮炘荑不甘示弱地说:“其实我也可以居家办公的……”
阮苏却置若罔闻,招手示意温惜寒过来坐,自顾自地说道:“我看天气预报提示过年那几天会放晴。”
阮炘荑竖起耳朵,凑身过去隻字不落的听着。
阮苏赏了她一个白眼,继续说:“如果你们都能腾出时间的话,那今年过年,我们就去外面过。”
温惜寒捧着热茶暖手,一双桃花眼微垂,神情若有所思:“我应该能有十天左右的假。”
阮炘荑顺势插话道:“外面过?妈妈打算去哪里过年啊?”
“……”阮苏很嫌弃地看了阮炘荑一眼,眸光落在温惜寒身上,轻叹口气说,“大忙人,你能有假吗?”
喉咙一哽,阮炘荑不满地哼笑两声,信誓旦旦地开口:“有!过年的假我肯定是有的。”
阮苏不置可否地笑笑,到底也没说要去哪里过年,又同温惜寒聊了几句后,冷不丁问起:“对了小寒,卿卿现在怎么样?”
温惜寒如实回道:“比之前好很多,有时候大声唤她能睁眼了。”
“挺好的。”阮苏垂下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炘荑不明所以,但也很有眼力见的没有搭话,她坐在温惜寒身侧,借着桌面的遮掩,把玩着温惜寒根根细长的手指。
温惜寒面不改色地将手轻轻抽回,呵出口白气,凝眸看向窗外。
屋外,程叔正在指挥人清扫屋檐上的冰棱子,细长的一节,格外透亮,不大一会儿就被全部清理下来,坠进了地上堆积的雪堆里。
雪还在“簌簌”下着,很快就将雪堆上的痕迹给掩盖住了。
不远处被雪压弯了的树枝,似乎是终于承受不住,恍然间,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轻轻摇晃起来,枝上堆着的雪也少了大半,露出了被冻得鲜红的细小花瓣。
那是一株梅树。
风雪急骤,继续向那抹鲜红席卷而去。新开出来的梅花无处可逃,只能颤着娇艳的小花瓣,承受着这场风雪的欺压,任由那抹傲人的鲜红被昼白所淹没。
喉咙微滑,温惜寒喝了口热茶,低喃道:“梅花开了。”
阮炘荑没听清温惜寒在说什么:“嗯?怎么了?”
阮苏有所察觉,循着温惜寒的目光朝窗外望去,神情讳莫如深。
半月后,新年转瞬到眼前。
除夕前一天,在将所有事宜处理好,温惜寒和阮炘荑一起登上了阮苏安排的私人飞机。
就跟开机票盲盒一样,经过十多个小时的航程,一直到下飞机,阮炘荑才知道此趟旅程的目的地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