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1/2)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 每一页的纸张没有任何问题。

阮苏摩挲着外麵包裹着的黑色硬皮,眉心一点点拢起。

单凭手感来说,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似是做下某种决定,阮苏从抽屉里拿出把小巧的裁纸刀,沿着硬皮用粗线整齐装订好的边缘一点点将线挑开。

不多时,阮苏就将包裹的硬皮封面完整取了下来。

出乎预料但又在她料想中的是,封面和笔记本之间,并没有夹任何东西,哪怕连张碎纸片都没有。

心不可抑製地沉了下去,阮苏不死心,重新检查起了拆下来的封面。

不同于大多数的皮质笔记本,这个黑色外壳,是用真的牛皮做的。

意识到这一点,阮苏神情不禁变得凝重,她用指腹重重地捻了捻封面内层的边角,可能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经过这么一捻,边角竟有一层翘了起来。

很薄很不起眼的一层,不仔细看的话,只会以为的没有处理好的毛边。

重重呼出口气,阮苏再度拿起裁纸刀,沿着翘起来的这一层点,很小心地将那一层剥内皮分了下来。

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将那层内皮弄坏,阮苏分得很慢,一张a4大小,全部取下来已是一个小时后。

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阮苏放下裁纸刀,颤着手,迟疑着将那张薄得透光的内皮纸拿起。

内皮纸也是牛皮质的,苍劲有力的毛笔字写在最内层,也不知道莘翊做了什么处理,黏合处的字依旧清晰如初,不见半点晕开的地方。

在阮苏记忆里,莘翊一直都是温婉大方的,说话时语调低缓温柔,有股子南方的软侬劲,她脾气好,以礼示人几乎是刻入她骨子里的。

但这仅仅是她的表像,她想透露出来让别人看到的。

如果不是之后的接触,阮苏也不会发现她与生俱来的的凉薄和冷心,偏偏她身上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悲天悯人感,对人对物一视同仁,仿佛她就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

就像面前的毛笔字一样,遒劲有力,笔力峭利,行云流水间锋芒毕露。

【苏亲启,展信安,见字如晤,抚笺思人。】

……

眼眶不觉湿润,阮苏捂住唇,一时间心情五味杂陈。

在十二月底的最后两天,阮炘荑好不容易将最棘手的事情处理完,挤出几天时间计划好好休整一番。

在去黎氏接温惜寒下班之前,阮炘荑回了趟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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