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惜寒面露怀疑,阮苏哼了一声,语调慵懒:“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温惜寒:“……”
缓缓呼出口气,温惜寒挽起抹人畜无害地笑容,温声细语道:“看样子姐你很有经验嘛。”
“那是——”阮苏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当即拉下脸来,“没有的事,你想多了。”
说完,就准备关门进画室。
门刚合上,又被猛地拉开,阮苏拧眉说:“晚上动静小点,还有早点休息。”
温惜寒:“……”
温惜寒再回卧室时,阮炘荑已经从浴室出来,动作略显毛躁地擦着湿漉漉的长发。
甫一看见温惜寒,阮炘荑连头髮都顾不上擦了,单手揪着毛巾,直愣愣地将温惜寒扑了个满怀。
“姐姐,你去哪了?”阮炘荑跟个小狗似的,贴着温惜寒蹭个不停。
温惜寒拿过阮炘荑手里的毛巾,细致地替她擦拭着湿发:“去找你妈妈了。”
“去找她干嘛?”阮炘荑眉心紧拧,眼中全是明晃晃的占有欲。
温惜寒叹气,擦发的动作越发轻柔,如实道:“你不是流鼻血吗。”
一侧脸颊微鼓,阮炘荑小声嘟囔:“流鼻血关她什么事嘛。”
“笨蛋。”温惜寒将濡湿的毛巾搭到手肘上,神情无奈,很轻地捏了下阮炘荑的脸颊,“谁叫你下午喝这么多茶的。”
阮炘荑顿时泄气,后知后觉地问:“所以,是茶的缘故?”
再一回想,她好像是记得阮苏说过曾经因为喝茶而流鼻血的事情。
“过来,先把头髮吹干。”温惜寒将吹风机插上电,抬手示意阮炘荑过来。
阮炘荑接连摇头,拒绝道:“我不。”
“为什么不?”温惜寒唇边的笑稍敛了些。
阮炘荑还是摇头,抿唇将浴袍的领口往下扯了一点,很小声地说:“吹着,很热。”
一热,她就感觉心里很烦,莫名其妙的烦。
“嗡嗡——”
温惜寒垂眸调了下吹风机的按钮,重新关闭后,诱哄道:“用冷风吹,不热的。”
“真的吗?”阮炘荑半信半疑,脚上却慢慢靠了过去。
“不骗你。”温惜寒站到阮炘荑身后,用最小檔的自然风为她吹着头髮。
用手轻轻将后脑杓吹干的头髮梳顺,温惜寒拍了下阮炘荑的肩膀,示意她转过来:“吹前面了。”
阮炘荑依言转过身,灼灼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温惜寒脸上,发丝拂动间,模糊了前面的视线,渐渐明显的呼吸声也隐没在了吹风机嘈杂的‘嗡嗡’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