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的几款香水已经在之前被打包走了, 阮炘荑犹豫片刻,在剩下几瓶里选了款味道偏淡的,前调是清新的栀子花香, 后调则带点木质的雪松香和若有若无的奶味。
阮炘荑在手腕内侧碰了两下,再轻轻揉到耳后,似是觉得还不够,她拿起香水,很轻地在睡衣领口处喷了一下。
鼻翼微动, 嗅着空气中不浓不淡的香味, 阮炘荑满意地将香水瓶放回了原处。
弯腰将放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拿起, 阮炘荑抱上一个枕头, 关上房门, 蹑手蹑脚地走到温惜寒房间门口。
门缝处并没有透光出来,温惜寒应该已经上床歇息了。
阮炘荑在门口站了会儿,思索一番,还是选用了最有礼貌的方式。
只见她曲起食指, 一下接一下地敲着房门。
声音很轻, 听着还蛮有规律的, 就跟在敲木鱼一样。
没敲两下,有浅浅的光从门缝透了出来。
阮炘荑立马收手,随手抓了两下头髮,双手紧抱枕头,虚靠在门框边上乖乖地等温惜寒将门打开。
听着门外‘做贼’一样的敲门声,温惜寒不用想都知道那‘贼’是谁。
轻叹口气,温惜寒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叩——叩——叩——”
温惜寒敛眉将床头灯摁亮,敲门声也在这时戛然而止。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温惜寒趿拉着拖鞋走到门边,带着点怨气地打开了房门。
门外,赫然是抱着枕头的阮炘荑。
她发丝凌乱,还有几缕毛微微翘着,手里紧紧抱着一个枕头,小半张脸陷在里面,许是灯光的作用,她看起来更瘦了,唇红齿白,一双眸子氤氲着层水光,雾蒙蒙的,整个一小可怜样,还莫名透着股被蹂-躏之后的纯-欲感。
见温惜寒朝自己看来,阮炘荑吸了吸鼻子,用希冀的目光望着她,声音软侬,小心翼翼地问:“姐姐,我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吗?”
温惜寒有些怔神,熟悉的语气和话语,让眼前的场景一点点和记忆里的画面对上了号。
不同的是曾经那个软萌的小白团子长大了,心眼也更多了。
温惜寒问:“害怕?”声音清冷,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阮炘荑一个劲地点头:“嗯嗯。”
温惜寒好笑地看着她:“你又没看恐怖片,还害怕?”
轻咬下唇,阮炘荑眼眶泛着红意,越说越小声:“是恐怖故事……在度假村的时候就一直没睡好。”
温惜寒差点被她气笑了:“你害怕还讲这么起劲?”
眼中闪过丝心虚,下一秒,阮炘荑理直气壮地说:“哪知道你会和我妈妈睡嘛。”
一想到这件事阮炘荑就非常郁闷,早知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才不会去多那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