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兔崽子还真是能耐了啊,大晚上的就去爬床了,还在她眼皮子底下搞这些么蛾子……
果然是长大了,会拱白菜了。
但这小兔崽子拱谁家的白菜不好,为什么非得拱自己家的?
特么的兔子都不吃窝边草。
阮苏是越想越气,一直到温惜寒坐上车,脸上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阮炘荑则慢温惜寒一步坐上车,她刚关上车门,就听见车窗降下来的声音。
疑惑地抬眸,阮炘荑看见阮苏望向窗外,并且脸上的神情也算不上好,下颌线绷着,显得侧脸分外冷凝。
然而阮炘荑无所察觉,跟着降了点车窗下来,还粗神经地问:“妈妈,你怎么了?怎么脸色有点不好?”
阮苏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两下,声音凉飕飕的:“没怎么,股市跌了几个点而已。”可不是跌了嘛,而且按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跌的可能还不止几个点。
阮炘荑半信半疑,轻“噢”一声,悻悻地靠在窗边,不再去触阮苏的霉头。
车子已经启动,风从打开的车窗迎面灌了进来,吹乱了脸颊的发丝,也将阮苏的内心吹得更乱了。
眸光一抬,阮苏便从后视镜看见了半靠在车窗边的阮炘荑。
小兔崽子没心没肺,大概是才吐过的缘故,脸上没什么血色,薄薄的眼皮耷拉着,甚至能看见根根分明、轻微颤动着的纤长睫毛。
这不知情的还真会被阮炘荑这副大病初愈、身娇体弱、精神不济的虚弱样子给骗到。
但阮苏自诩非常了解这小兔崽子,直觉她一定是又在琢磨什么坏的,企图博取某些人的同情。
果不其然,只见阮炘荑掩唇轻咳两声,瘦弱的肩膀随着咳嗽而轻轻抽动,眼眶晕着点红,眼神又朦又胧一副娇娇弱弱、风一吹就能倒的西子模样,让人好不怜惜。
安分不过两分钟,阮炘荑就轻轻贴着座椅挪动着自己的左手,试探性地朝温惜寒身边靠拢着。
手上小动作不断,阮炘荑面上则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垂着一双眸子,神情似怔非怔的,宛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轻咬唇腔内侧的柔软皮肉,阮苏就这么透过后视镜默默看着,除了时不时滑动两下平板,防止屏幕再度暗下去,也不出声。
可以说是很轻松的、没有任何阻碍,阮炘荑一路畅通地摸上了温惜寒的手。
先是食指轻轻点了点温惜寒的手背,见其没有拒绝,又添了一根手指触了上去,再然后是三根手指……直到整隻手都覆了上去。
阮炘荑偏头望向窗外,脸色依旧苍白,唇瓣抿着,看上去完全像是还在晕车的模样。
但她手上的小动作可就比脸上展露出来的精彩多了。
人总是贪心的,阮炘荑并不满足单纯的手背相贴,摸索到温惜寒手外侧的小鱼迹肌,她用无名指扣出一条缝隙,慢慢将缝隙扩大,直到把温惜寒的手心给露了出来。
小拇指轻挠温惜寒柔软的手心,带有挑逗意味的,阮炘荑一点点握住了她的手心,再得寸进尺一点就是十指相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