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2/2)

却还是很认真地回道:“不过会蹭被子上。”

阮炘荑轻笑出声,半攀着温惜寒的肩膀,“姐姐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温惜寒冷眼睨她。

阮炘荑忍着笑意将头埋进了她脖颈间,并圈住了她的手腕。

还不待十指相扣,温惜寒就躲过了她动作,还想将手抽出来。

阮炘荑自然不依,眼神控诉地看向她。

温惜寒无奈,解释道:“手上全是药酒,有味。”

“没事,我不嫌弃。”怕温惜寒再将手抽出来,阮炘荑握得更紧了。

“你对谁都这么能说吗?”其实温惜寒更想说的是‘你对谁都这么油嘴滑舌吗?’

“不是。”阮炘荑回得很认真,边说边缓缓缩短着两人间的距离,“姐姐是唯一,也是特例。”

“在我这里,你一直都是。”

随着最后一个字说完,阮炘荑闭上眼睛,很虔诚地碰上了那双肖想已久的薄唇。

会和你说

这是很轻的一个吻, 也是很浅尝辄止的一个吻。

由阮炘荑开始,自然也由阮炘荑结束。

都说薄唇之人,多半为人薄情。

但阮炘荑觉得, 这话落在温惜寒身上,是一点都不准确的。

这唇虽然薄, 却绵软得不可思议, 温温热热的,直接熨帖进了心坎里。

而温惜寒也很明显不是薄情之人, 她很温柔, 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特别会为人着想,只不过她的心防设得很高, 让人并不容易走进去。

阮炘荑觉得应该用将浑身尖刺都伪装起来的刺猬来形容她。

看似温和的外表下,其实裹满了用来保护自己的尖刺,但尖刺之下,是她深藏起来、难以窥见的柔软。

阮炘荑依依不舍地退开,见温惜寒并未露出什么异样情绪, 她缓缓将头枕到了她的肩上, 手依旧把玩着根根细长的手指。

过了几分钟, 温惜寒轻轻推了下阮炘荑的脑袋, “我该过去了。”

“嗯。”阮炘荑没有动, 手牢牢地扣住温惜寒的手,吸着鼻子轻唤了一声,“姐姐——”

“怎么了?”温惜寒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有耐心。

一时间耐心得让阮炘荑有些飘飘然,忘乎所以地问:“姐姐今晚能留下来吗?”

这话一说出来, 阮炘荑就后悔了。这听起来, 感觉满满的都是歧义, 显得她不是什么正经人一样。

咬了咬舌尖,又低声补了句:“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妈的,我到底在说什么呀,怎么越描越黑了,姐姐肯定会误会的。

“你?”温惜寒表情微妙,语气也透着浓浓的不确定,“一个人睡,还会害怕?”

“嗯呐。”阮炘荑说得有模有样的,一副心有余悸的语气,“我已经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了。”

温惜寒静静的听着,也不戳穿这小鬼的胡编乱造,“那你都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