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阮炘荑端着一盘清炒时蔬再次从小厨房出来时,见到自己依旧被坐沙发上的那两个女人忽视时,终于忍不住了,重重将盘子往桌面上一磕,却在两人都朝自己看过来时,秒怂了,腻软着嗓子说:“吃饭了,还坐那干嘛呢?”来一个人假巴意思的帮我一下也行啊。
阮苏晃了晃细长的腿,捻下一颗葡萄,答非所问道:“这葡萄不错,挺甜的,软软你在哪买的?”
阮炘荑没好气地回她:“超市。”转身气鼓鼓地继续回厨房端菜。
温惜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将空掉的酸奶放到茶几上,起身说:“我去洗个手。”
阮苏轻笑,意有所指地说:“都这么大了,你还这么惯着她?那小兔崽子最会蹬鼻子上脸了,小心哪天爬你头上作威作福了。”
温惜寒:“……”
温惜寒进小厨房时,阮炘荑正用筷子将刚蒸好的大闸蟹一隻一隻的夹出锅。
见温惜寒进来,她手上的动作一顿,尾音微微上扬:“姐姐怎么进来了?”
“我进来洗手。”温惜寒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缓慢地洗起手来。
阮炘荑肉眼可见地焉了下来,语气失落地“哦”了一声。
温惜寒听得眼皮一跳,还没等她将头抬起,一隻剥好壳的虾就喂到了嘴边。
是阮炘荑。
她眼角晕着笑意,眼眸清亮,眸光灼灼而纯粹,“姐姐张嘴。”
温惜寒依言启唇,轻轻咬住了面前的虾肉。
阮炘荑收回手,试探性地提出一个请求:“姐姐,你能亲我一下吗?”
温惜寒:“???”
拧眉看向客厅,“你妈还在外面。”
这话在阮炘荑耳朵里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没有拒绝,而是单纯的顾忌。
侧身撇了眼还坐在沙发上吃葡萄的阮苏,阮炘荑朝温惜寒那边靠去,声音蛊惑:“没事,这边是视线死角,她看不到的。”
温惜寒本想伸手抵住她,但想到手上还有水珠,只能抿唇往后退了一步,咬牙低声说:“阮炘荑,你是不是?”
“嗯?”阮炘荑步步逼近,语气无辜,“我怎么了嘛?”
温惜寒腰身往后靠,声音更低了:“你就不怕被你妈妈知道吗?”
阮炘荑做认真思考状,“怕的。”
然而下一秒话锋一转,“但是她迟早都会知道的。”
温惜寒:“……”
这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但温惜寒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总感觉阮炘荑又挖了什么坑在等着她。
“虾好吃吗?”阮炘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