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猜?”
阮炘荑反覆咀嚼着这两个字, 似要将其背后的深意给品出来。
温惜寒很轻地很哼笑了声,眸光略带深意,迈着长腿去了浴室。
你猜?
如果是别人对自己这么说, 阮炘荑铁定没好气地回她:“你猜我猜不猜。”
但对她说这话的人是温惜寒嗳,她怎么舍得对她说这种话呢, 所以, 还是老老实实的猜吧。
可是,这到底要怎么猜嘛……
缓缓呼出口气, 阮炘荑抬手覆住双眼, 再度摆烂似地躺回了床上。
空气中还弥漫着药酒微微刺鼻的味道,而涂在腿上的红花油已经开始发挥药效,热热烫烫的, 一直延伸进骨头里,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酥麻感,就好像,温惜寒还在替她揉药酒一般。
想到这里,阮炘荑的腿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 她用力捂住大半张脸, 纤长的脖颈微仰, 然后轻轻扯过被子将脸给罩了个严严实实。
浴室里。
手上的药酒味有些重, 温惜寒洗了好一会儿, 又放到鼻尖嗅了一下,眉心稍蹙,味道依旧存在,但已经比最开始淡了很多, 也算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又用热水泡了会儿手, 温惜寒才将水珠擦去, 缓步出了浴室。
所以温惜寒一出来就看见阮炘荑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的情景,有一说一,挺像隻鸵鸟的。
温惜寒走到床边,轻轻扯了下被角,半打趣地问:“困了?”
阮炘荑卷着被子往床边拱了拱,头埋得更深了,声音听着嗡里嗡气的:“有一点点困。”
“腿还疼吗?”过了一会儿,温惜寒又问。
阮炘荑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发丝凌乱,衬得她脸只有巴掌大,肌肤又白又嫩,眼睛朦着层水雾,“不疼,就是有点火辣辣的。”
“应该等一会儿就好了。”温惜寒的声音连同接水声一起传来,清清泠泠的,并不是很真切,却莫名透着股形容不出来的温柔。
听见吨吨的接水声,阮炘荑掀开被子,眯着眼睛朝声源循去。
温惜寒正在喝水,细长的脖颈微微仰起,不怎么明显的喉结随着吞咽微微滑动,阮炘荑仿佛能听见她斯文的吞咽声,还有因水滋润过而越来越饱满润泽的薄唇,不自觉地跟着咽了口唾沫,“咕噜”一声,格外的突兀。
意识到这一点,阮炘荑羞得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将头埋得更深了。
慢条斯理地将杯里的水喝完,温惜寒又接了半杯,走到床边,轻声问道:“你要喝吗?”
“要~”阮炘荑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接过温惜寒递来的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期间她目光飘忽,并不敢与温惜寒对视。
等阮炘荑将水喝完,温惜寒主动接过空杯子,很自然地问:“还要吗?”
“不要了。”阮炘荑摇摇头,半抱着被子,就差再把自己给埋进去了,声音又软又嗡,“有点困,想睡觉了。”
“那你睡吧。”温惜寒为她理了下被角,才一转过身,就被阮炘荑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