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真的,我还挺好奇那丫头喜欢的人是谁。”
咽牛奶的动作一顿,温惜寒攥紧玻璃杯,试探地问:“姐去查查不就知道了。”
如果阮苏今晚就去查的话,温惜寒相信,以她的调查速度,可能在半夜就要杀过来。
阮苏不以为意地“切”了一声,语气里的鄙视和不屑明显得快溢出来了,“那是老头子惯用的手段。”
“等软软将人带回来,我自然就知道是谁了。”
温惜寒:“……”
深知阮苏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听她这么说后,温惜寒不由得松了口气,干笑着说:“姐说得是……”
“还说软软。”阮苏笑着打趣道,“你也是一样,有机会把人带回来吧。”
“……”温惜寒叹气,无奈应下,“有机会再说吧。”
她真怕到时候阮苏接受不了,把她和阮炘荑赶出家门……
又和阮苏聊了几句,温惜寒才挂断电话。
重重呼出口气,温惜寒仰着脖颈将最后一点牛奶喝完,看着阮炘荑在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指尖摩挲着屏幕,唇角无意识地勾起,最后她还是回了阮炘荑的消息:【[月亮][月亮]】
阮炘荑应该是睡着了,聊天框好半天都没有变化。
温惜寒将手机放下,拿起小瓷杓在水果捞里轻轻搅了搅。
放了这么一会儿,酸奶依旧有些凉,红心猕猴桃酸酸甜甜的,很好吃,里面放的基本上都是她喜欢吃的水果。在这一点上,阮炘荑真的做得无可挑剔,以至于,在不知不觉间,将她的胃给养叼了。
不知不觉间,一碗水果捞慢慢见了底,温惜寒也没了再看资料的心思,索性关了平板,准备休息。
半梦半醒间,温惜寒又一次忆起了很久以前几近模糊的事情。
其实墓碑上的那个女人,她其实是见过的。
是在阮苏的婚礼上。
那一天的阮苏很漂亮,作为主角,她自然被很多人簇拥着,只可惜那一天,她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
直到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到来,阮苏脸上终于有了丝牵强的苦笑。
阮苏不顾繁琐的婚纱拖地,在女人身旁蹲了下来,不负以往的桀骜和生人勿近,阮苏在女人面前收起了所有的尖刺,露出了内里的柔软。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女人伸手替她理了理头纱,她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指节细长,却泛着近乎病态的白,白到透明,声音也透着一股病弱气:“学姐,今天很美。”
阮苏抓住了她的手,脸上表情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她不敢太用力,生怕将女人的手腕折断,隻敢虚虚地握着,牢牢地圈了一圈。
最后,是女人在阮苏耳边说了句什么,阮苏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推着轮椅,小心翼翼地将她推进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