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套房安安静静的,别说淋浴声了,阮炘荑就连其他动静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就好像,那个人和昨晚上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是她的幻觉一般。
可偏偏这些事情,又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
“姐姐?!”阮炘荑不死心地唤了几声。
没有任何回应。
重重地捏了下眉心,在注意到墙角的行李箱不见踪影后,阮炘荑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用力掀开被子,阮炘荑赤脚踩到地板上,捞过堆到床位的浴袍,胡乱披上连腰带都没来得系就快步往房间外走去。
“姐姐?”阮炘荑猛地拉开客卧的房门,床铺很整洁,几乎所有的东西都维持着最开始的样子,一点住过的痕迹都没有。
将门虚掩上,阮炘荑敛眉扫了圈客厅,昨晚放茶几上的笔记本已经不见了,一双一次性拖鞋突兀地摆放在门边,而拖鞋旁边,正是她自己的鞋子。
深吸口气,阮炘荑紧掐手心,缓缓偏头看向自己的肩膀。
肩上的咬痕早就淡得一点痕迹都没有了,肌肤白皙无暇,完全看不出像是被人咬过的。
指尖重重地捻了几下,阮炘荑敛眸摸向自己的肩膀,微凉的指腹从肩甲滑到锁骨,最后停留在了胸骨正中的那枚淡粉色的吻痕上面。
现在看来,那女人好像就隻给她留了这么一点痕迹。
还真是,吝啬啊,一点都不讲究礼尚往来……
阮炘荑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才转身一步一顿地回了房间。
床上很乱,大半床单皱得不成样子,昨晚的衣服也在床尾皱成一团已经没法再穿了。
阮炘荑蹙眉有些嫌弃的在床边坐下,取过掉到地板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随手拨通了管家的电话:“喂程叔,能帮我送一套衣服过来吗?我在xxx酒店1906。”
程叔也没问原因,隻说:“好的小小姐,大概半小时送到。”
挂断电话,阮炘荑走到衣柜前,取出条干净的浴袍,掐着时间快速衝了个澡,吹干头髮,又大致整理了下凌乱不堪的床铺,在十点过几分的时候,套房的门铃响了。
猜到应该是管家送衣服来了,阮炘荑用最快的速度将随意披着的浴袍规矩穿好,确认衣领工整,半点锁骨都没有露出来后,又把腰上的系结整理到最中间,挂起最完美得体的浅笑,打开了房门。
程叔站在门外,借着拉开的门缝将一个纸袋递了进来:“小小姐,你要的衣服。”
阮炘荑接过衣服,从门缝探出半个脑袋,“谢谢程叔!”
程叔并没有要进屋的打算,而是站在门外,一副尽职尽责好管家的形象,微笑着说:“小姐说让我顺道接你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