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2)

花儿看懂了,戒恶是有备而来,他定是知晓了什么陈年旧事,这陈年旧事定是能挑起一些风浪来,是以他才敢只身一人来到京城,并企图来到皇宫孤身犯险。

向宫外走的时候,花儿头脑中将认识戒恶以后的种种都过了一遍,最终想起那一日他站在客栈外头说要敬自己老友酒。

老友、戒疤、和尚,宫中秘辛,太后惊诧的声音,娄擎急于送他们走的兴奋。这些种种都那样奇特,花儿的眉头始终紧锁。她觉着自己猜到了,又不敢去猜。

只是在回到客栈后小声问戒恶:“您的老友,故交…”

“你是聪明人,不该问的休要问。”戒恶一改常态,凌厉地看着花儿:“你我本非同路人,相识一场即是缘分,少问、少思,方能保你的命。可知晓?”

春闺梦里人(十四)

“有缘人, 究竟有缘在哪里?相识在客栈算是有缘?那缘分未免浅了些呢!”花儿凑近戒恶,笑道:“老头儿,你很是懂装神弄鬼, 即便我等都跪在那, 也能听出太后被你吓到了。你真的看到那鬼了?”

戒恶只顾低头念佛珠, 并不理会花儿的话。

花儿一屁股坐到他对面,哼一声,嘟着嘴端起碗来喝水。

外头车马响动, 二人齐齐看过去,看到白栖岭从马上跳下来进了客栈。进门就对戒恶抱拳:“听闻今日方丈在宫里大显神通,特来祝贺。”

钱空见状凑上前来, 也跟着恭维:“可不么!外头都在传咱们客栈来了神仙,前后五百年都能算得!”又转向白栖岭抱拳, 心中对白二爷如此快速地来倒也意外。只因京城有传白二爷为人素来不愿与人交好, 更别提这上门道贺之事了。

戒恶始终在摇头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属实什么都没看出来。幸而皇上、太后仁德不计较,不然今日是要吃板子的!”

他这样说着,外头一个倚在树上的人转身走了。

白栖岭解了披风坐在花儿对面,长腿从桌下伸过去勾了她一下, 花儿躲闪开去,他又追上去踩她一脚。花儿不耐烦, 猛地立起了眉头拍了把桌子。众人都看向她,她则说道:“忘了!忘了!忘记讨赏钱了!都说进宫办差有大赏,今日可倒好, 跟着老和尚进宫, 屁都没摸到一个!”

话虽糙, 却也有趣, 惹众人笑了。

钱空上前安慰她:“不必急于一时,打今儿起这荣华富贵就来了。”

旁人都知晓,那宫门进去难出来更难,如今老和尚安然出来了,显然不一般。

就连外邦人都听得一二,此时围将上来,非要戒恶将宫内的趣闻说上一说。戒恶自然不能说,只是胡说些无关紧要的,而后扯着白栖岭的衣袖上楼了。

进了门将门关严,压低声音问白栖岭:“二爷可探听到什么?”

白栖岭摇头:“宫里人嘴严,生怕说错了话掉脑袋,要紧的消息自然没有,只是说算得准,皇上要大赏。”

戒恶又去摸自己的戒疤,气定神闲坐在窗前。他罕有这种神态,白栖岭觉得定是有什么话要与自己说,于是坐在他对面。

“总觉得方丈眼熟,又不知哪里熟。”白栖岭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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