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爸怎么会不懂得改变作战形式呢?
然后她向我解释了如何在太空战中发动布鲁西洛夫攻势。以往从未有人将陆军学说应用于太空之中。她的说法让我感到新奇。
只不过,我在查看布鲁西洛夫攻势时也看到了被称为‘绞肉机’的凡尔登战役,就忍不住将这两者对比了一下。
“凡尔登战役打了十个月,法国损失五十四万,德军损失四十三万。布鲁西洛夫攻势打了三个月,俄军伤亡约五十万,奥军前后损失一百五十万,其中四十万人被俘,德军损失三十五万……”
“跟凡尔登战役法国和德国的战损比比起来,五十万比一百四十五万,布鲁西洛夫攻势中俄军的战损比不是很可观吗?”
望舒用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说。
“光看战损比是很可观,可是,你不觉得这人消耗的太快了些吗?”我咬着嘴唇说,“凡尔登战役十个月伤亡九十七万,而布鲁西洛夫攻势三个月就损失了一百九十五万。”
“那其,你觉得战争是什么?”望舒却忽然这么问我。
在我回答之前,望舒先给了我她的答案:“我认为是一门如何合理管理数字的科学。”
经由此战,我终于确定了之前与我四目相对的那个人正是望舒。
也正是以这一天为界,太空作战的形式被完全改变了。
站在历史转折点中的我,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世界潮流,那时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从这一天起,世界对于太空战争的认知发生了剧烈的改变。
尽管宇宙浩瀚无垠,但是双方还是要摆开阵势互相对射,考验彼此的国力——在此之前都是如此。
也许正是因为在对射的情况下敌我双方的伤亡才是可控的,所以以前的指挥官们都有所顾忌,不敢实行大胆的作战。
但这样的战争充其量只是你来我往的儿戏罢了。
全面进攻、多点同时突破,对于第一批执行任务的舰船来说,无疑是送死的行为。
但在战场上,这却化作了对于敌人突如其来的一次巨大打击。
因此,望舒的战略才会产生如此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