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产生自我意识的年代,或许并不是只有人类产生了自我意识,在那之前兴许就已经有形成文明的智慧生命了,只是出于偶然的某些原因,只有产生了自我意识的人类种族延续了下来。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类,所有人所携带的线粒体dna全都可以追溯到二十万年前的一位女性。
那位线粒体‘夏娃’在当时活着的人类里面可能是很普通的一员,只是出于某些偶然,当时的其他女性并没有留下后代……
“……所有人类都拥有着同一位母亲。你或许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从上帝的视角来看,只要经过足够长的时间,这就是一种数学上的逻辑必然。”
望舒朝我嫣然一笑,那笑容让我想起《爱丽丝梦游仙境》里头那只会笑的猫。
电流产生的电信号形成了【模式】,足够密度的【模式】产生了【意识】,然后需要容器才能存在的【意识】会进化成不需要容器就能存在的【灵魂】……
【灵魂】
我脑海里无数闪烁着的文字最终汇聚成了这个词。
这时有一双冰冷的手贴上了我的额头:“那其,那其·安上级治理委员。”
呼唤声打破了短暂的沉睡,有隻冰冷的手贴在我的额头上。按照一般的故事情节发展,如果不是做梦,怎么着也该是望舒的手了吧?我微微睁开双眼,只见一名有着纤细身材的女性正坐在我的床边,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我这个视角还能看到一些好看的东西。
可是,这是玛莎·布鲁姆。不是望舒。
这个世界在让我失望这方面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旋即而来的便是发觉我醒来的玛莎·布鲁姆的一阵不满:“你这是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还能有什么表情。
我当然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啊。
天花板的模样相当眼熟,这并不是我租住的酒店房间,而是医院。
不知道是酒店人员、神经植入体还是我的委员製服发现了我的生命体征不对劲,报警叫救护车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试图拉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坐起身,但玛莎·布鲁姆却以相当惊人的力道将我按回了床上。隻穿着病号服的我根本毫无抵抗的能力,她冰凉的手指几乎陷进了我的肩膀肌肉里。
“医生说,你现在得静养。”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摇晃了一下脑袋,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失去意识后的记忆。
“你得了霍乱。”
“霍乱……”
“一种急性肠道传染病。”
我把头埋进枕头,用刚刚清醒过来的头脑不断重复着玛莎·布鲁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