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只能成为供养他们的肥料吧!
去异星动物园参观回来后,望舒就出现了高烧、频繁呕吐以及腹部不适的症状。
脱水的情形非常严重,她的身体似乎失去了保住水分的机能,不管给她补充再多的水分,也会直接通过汗液排出。
而且睡眠与清醒的时间都相当短暂,几乎没有形成清晰意识的时候。
其实学校保健室很快就给出了能够对抗传染病的药剂,好好吃药就能够很快痊愈,但望舒一直拒绝,一直说‘我没生病’、‘我也不需要吃药’。
“反正我也不会死。”她在意识模糊的时候也能本能地躲过医生的抓捕,“为什么要浪费药呢……”
蛮不讲理到令人怎舌,我那时完全搞不懂一个人怎么生病前后的变化能够那么大。
只是,她不吃药,病就没办法好。
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擅长照顾别人。
可是,我也相当清楚不能丢着她不管——不能不帮她,我有这种感觉。
谁叫这家伙除了我以外就对别人没什么好脸色。
哪怕大家什么都不说,我也明白自己必须站出来。
早知道就劝她多去交几个朋友了,我不是没这么想过,但我之前每次都是重复一样的试探:“舒同学你啊,没有朋友吗?”
“我有安同学——你啊。”
她忽然纵身而起,短短几个起落之间,便稳稳落在我的身前,一颦一笑,灵动逼人,落在我眼里,总是让我心神一滞。
望舒每次的回答都是这样。
【不需要那么多朋友,我有安同学你就够了——】完整的句子应该是这样。
应该尝试更多的可能性才对,我心里这么说,但是这些话卡在齿缝间,说不出来。
望舒交到我之外的朋友,也会将他们作为了解‘人体构造’的对象吗?
所谓的朋友,是可以作为了解‘人体构造’的对象吗?
话说回来,有谁会将朋友作为了解‘人体构造’的对象的?
……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
我站在重新露脸的烈日光辉下,无数次思考起这种我早就应该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