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视感,也可以说是‘海马效应’。因为左右脑讯息处理不协调,人类会在长达数秒的视觉过程中,将刚刚经历的一切误会成过去曾经见过的一种错觉。
更有甚者,在没有义体的旧时代,在某些情况下,我们大脑某些区块总是沉睡着,并不会响应我们的召唤。
忘记事物和记忆混乱对于人类而言是非常常见的情况,而酒精和药物造成的意识不清也是如此。
我或你的意识并不是一直维持在一定的品质。
不知道这么说恰不恰当,在睡眠与醒来之间,人类的意识存在着约二十个亚阶段,我或你的意识,换句话说,到底是否真的出于自我,也不过是脑电波拟合的程度问题。
我脑海中浮现出了望舒的面庞。
她待在全景敞式主义的囚室里,抬手遮挡阳光,却像是伸手触碰落日。
“完美的人类不需要意识的存在。你们想要将这种机器人程序灌输到所有活人的大脑。”我猜测着说,“嗯,也不算是所有活人,最起码是装设有神经植入体的活人。只要神经植入体和人类命运共同管理服务器相连的人,都会成为社会稳定和谐的基石。”
“倒也不是这样……”雅各布苦笑着说,“像消灭人类意识这种大事,可不能光凭我们医疗兵团的几个人来做决定。”
“有秘书长阁下在也不行吗?”
“我说了,我曾经是菲利克斯·纳维利斯。”
纳维利斯这么说了之后,转头看向雅各布,后者接口说道:“军队忠于秘书长纳维利斯先生,但是秘书长纳维利斯先生是可以换人的,只要走合法程序进行选举,候选人是谁都没有问题。对我们医疗兵团来说,我们隻想效忠秘书长,至于秘书长是谁,我们对此毫无意见。”
我有点明白这位菲利克斯·纳维利斯为何一直都待在这栋红房子里了。
我们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秘书长就像是vtb(you tube频道上的虚拟主播),军方各部门都是管人痴,医疗兵团隻粉皮套,一旦认为中之人不好,就要换,而国防部和总参谋部,那是粉皮套的同时连中之人也一起粉了。
一个被灌输了机器人程序的秘书长,难道他的一言一行都完全出于自我意识吗?他自己都说自己现在已经有些分不清了。
和现在外面的那位罗伯特·纳维利斯相似,这位罗伯特·纳维利斯,从一开始都应当只是活用来充当‘临时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