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河三执行监察任务时,我作为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的委员常常需要深入战场。
深入战场并不是一件完全安全无害的事情,执行任务必定会遭受阻碍,面前的敌人也好,背后的敌人也好,总是会不顾性命地攻击,为了阻止我们完成任务,其中有不少敌人还会发动自杀式攻击。
这是一件很让人感到头疼的事情。
为了不在这种不必要的事情上花费太多精力,我们会选择借助他人的力量。
通俗来说,就是使用他人的身体。
只是加装神经植入体的智慧生命控制起来会有些困难,而几乎完全义体化的智慧生命用起来就要顺手得多。
但就是在残酷的战场,我们也不曾有人把这项技术应用在我们同胞身上。
虽然说,在我们把这项技术应用到别的智慧生命身上,结果也会应用到我们自己身上,这样的事情我们应该在一开始就知道就是了。
代价呀,这也算是一种代价吧?
丹尼尔·惠灵顿们的灵魂会问,他们到底是无辜的被害人?还是该被唾弃的恐怖分子?或者就是可以用作实验的小白鼠?
高高在上的老爷们,我是不是应该在出生伊始就预定好自己的墓地,随时等着自己的生命被您们派上用场?
我不知道该对始作俑者采取什么态度。
最近就连和纳特凡卡行政体的战争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在现今这个爱国主义热情高涨的社会,每个人都被教育着【只顾自己的性命,而不管祖国,是有罪的】,过往曾有过与人类联邦战争结束,互相交换战俘,战俘被问是怎么活下来的,因为接受了敌人的帮助而被判处叛国罪的例子……
此乃必然之理,因为这是必要的牺牲。
原来在国防部那些人准备控制全人类之前,已经有人这么付诸行动了,是总参谋部吗?之前我们开的那场会的结果还可以为这件事的后果打补丁——后面如果再出事,就全说更新有问题就好了,把责任全推给国防部。
奇怪,我为什么会觉得后面还会再出问题呢?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你看一下我的特工证件。”
“就算是内务部特工科的证件,在这种时候也是可以伪造出来的吧?”久久的沉默后,我终于回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