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说明计划后,我问道。
“好了。”
悬浮车利落地停住了。玛莎·布鲁姆脱下外套绑在腰间,解开上衣的一颗纽扣,卷起袖子,衣摆也放到了裙子外面。
我从来没见过有女孩子会像她一样把我和望舒的高中校服穿的那么豪放。
要不是我的特意阻止,我觉得她会为了方便行动,把裙子都卷起来……
“天啊,你这样会害的我的高中……就是你刚刚说我的那个,呃……”
“格调?”
“对,就是那个。我的高中格调会拉低的啊。”
“那么,我先走了……” 她拿上我递过去的诗集立即掉头沿街往回走,一边走路,一边绕肩、伸展手臂。
我的诗集就被很不小心地拿捏着。
看的我非常难受。
在那个年轻人接近街角的时候,他会发现有个少女站在巷口拿着一本什么东西。
她微微低着头,耀眼的银发勾勒出天鹅般优美的脖颈,下午两点的阳光掠过她的面颊,染上一点点虚假的金色,站立的姿态就像一部黑白电影里的情节。
他冷冷地笑了一下——不过笑意立即凝固在了脸上。
当然,以上这一段纯属我的想象,而且还是相当美好的想象。
我的车子停在离她大概二十米的地方,当那个年轻人把车子驶进小巷时,我正在迅速倒车向他衝过去。根本什么都没看到。
他急踩刹车,停住车身,正在想调头往回开的时候。她才像是听见了什么响动,有些困惑地抬头。
那双红色眼眸里宛如存在着一口黑洞般的深井,牢牢锁定着他。
“请等一下。”在他有所动作前,她说话了,声音略微沙哑,完全不似方才那般稚嫩柔美。
她把手中诗集翻过一页,眼神却黏在他的嘴唇上,那种韵律几度让我沉醉:“请让我,读完这首诗。”
可以说,玛莎·布鲁姆是迄今为止我遇到过的最像望舒的人,不过也许,是我想要她像。
那个可怜的年轻人完全被迷住了,只是坐在位子上呆若木鸡,根本忘记了当下自己的处境。
布鲁姆则是把书丢给已然下车赶过来的我,一隻手强而有力地攥住了他的下巴,另外一隻手扯住了他的后颈,就像是拎一隻小鸡那样,把他从和悬浮车的外部连接当中硬生生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