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女生抱手,神色纠结,“我的确有着接受性教育的想法。”
“你看,学校的性教育课只有两条,不要早恋与不要上床,而关于生育的,我接受的都是来自网络视频的,多多少少都有恐吓意味。”
“而我想要完善的性教育,仅从身体角度、不包含任何人类意志的、客观的认知一遍性行为。”
“还有生育,它跟月经一样,注定不舒服,但不是每个人都会痛经,我想要知道概率,和什么更普遍。”
“如果不知道什么是客观,那么就不知道什么不客观。”
“像因为□□时受害者高潮就说对方默许这种荒谬事太显然了,我要知道我现在还不知道或不清楚的。”
随着语言,女生眼里越发灼灼的看着校医,而校医觉得客观的性教育对女生来说是工具,用来不客观的工具,所以他道:
“我会教你,只有身体方面,心理方面的你要问别人。”
“…:你是觉得我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吗?”
瞬间冷下来的声音,校医抬目,看着阴沉的女生,然后看回书,平淡建议道:“建议你去。”
“哈。”女生冷笑,她的脑里理智的分析与情绪的暴动交杂在一起,让她非常的憋闷,“但怎么办?医生,我不打算让我的愤怒与厌恶消失。”
“这是你的意愿。”校医知道他的话让女生不舒服,但他同样不打算改变,去学习说让对方舒服的话。
可惜了,要是把这告诉女生,女生情绪还可能平复下来,但校医怎么会说?他不像女生,他从不表明自己是怎样的人,也不会去思考,他是当下做什么就是什么。
女生一肚子气的离开,她气很多东西,气校医觉得她要去看心理医生,也气校医什么都不解释。
气衝衝的回到宿舍,女生看到朋友在学习织毛衣,但动作很熟练,已经完成的部分针线严密,只有旁边摆着的入门书代表着这是新手。
“安!”
她过去,坐到旁边,拿起柔软的线团在手中揉捏,同时帮朋友放线。
“安。”她再叫了朋友一声。
“校医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
“然后呢?”
温和又关切,但又不那么热烈,让女生觉得不用考量,可以说出一切。
“就是,不可否认,我想性别是因为痛苦、愤怒与厌恶,不良情绪日渐累积,这是个毛病,但陌生人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我只会冷笑,觉得对方毛病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