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痞气女笑了出来,但这时正好女生把饭给她,痞气女觉得自己笑的不太礼貌,于是理了理声音,关心的问道:“你的耳朵怎么了?”
“进监狱后被人砸了头,然后听到声音的时候,声音会变成文字在我眼前。”女生随意的回道,在她十七年人生里,被砸头获得联感能力并不算一件大事
“听起来像是得被砸得很狠。”痞气女想了想自己以前被砸头的经历,后遗症严重的时候一个月都在痛,但她也没得这种怪毛病,脑袋还变得邦邦硬了,被啤酒瓶子砸了都屁事没有。
两人都是有着痛苦,又有着相似的处理痛苦的方式,所以即使她们没来一场心与心的坦诚,但彼此之间都能感觉到,虽然对对方不亲近,但与之待在一起时,很自然,很放松。
“你是素食主义者吗?一点肉都没有。”
“不是,小时候被逼吃过人肉,所以我不吃不清楚的肉。”
“torture等下还去饭堂吗?有免费的鸡蛋,也顺便看看这张卡怎么用。”
“所以真的是填填肚子啊你。”
“没办法,我正在长身体,而且我有食物恐慌的毛病,以前我妈喜欢拿饥饿作为管理我的手段。”
“谁不是呢,苏夫人没有让我吃饱的概念。”
“所以我对我妈连感恩之心都没有,你呢?”
“她死了,所以没感觉。”
“fear看来我们都有糟糕的童年与少年。”
“差不多吧。”
如果这个人早点出现就好了。
朋友看着痞气女与女生拿自己的痛苦聊天,觉得如果痞气女早点出现,作为同样在痛苦中长大的人,她也许可以让那时的女生相信,然后至少像现在这样,说出来。
出狱后,很多人会变得少话沉默,但女生却是变得多话的那一个。
这么想着,朋友拿起饭盒向女生告别,女生回以点了点头。
痞气女看看离开的朋友,又看看漫不经心一粒粒吃玉米的女生,不知意味的哼笑了一声,声音极轻,不像她心中升起的浓浓趣味。
……
“暂时先上这些,谢谢。”
服务生下去后,苏总在那里拆着碗筷薄膜和衝洗,女生则看着苏总的脖子上的痕迹。
“……”
吻脖子很容易死人的,她瞬间这么想道,然后便微启唇,像是要说些什么,但上唇覆盖下唇,堵住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