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楼崇玉借着月色探回到当时的那个客栈,借力一跃,轻松上了二楼。
只是房间里面早就没了人影,他又潜进去看了一遍,行李什么都不见了,应该是撤走了。
桌子上放着一团带血的纱布,应该是用来包扎伤口的,那血迹斑斑的纱布还带着腥味。
“去哪了…”
楼崇玉翻身到了屋顶,发现有人跟踪。他一个空翻来到那人身边,原来是师兄林漫原。
“师兄,怎么是你,你在这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小玉,你是不是来找萧弘炆的。”林漫原二指挡掉楼崇玉的剑。
“我当时刺他一剑,就是想看他死没死。”
“别骗师兄。你骗得了我你骗的了你自己吗?”
楼崇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收剑站在旁边。林漫原本准备再多说什么了,可他必须要这个小师弟好好想清楚了,莫要日后后悔。
“还有七皇子,陆亦纾。你之前不是喜欢他吗?现在冒出来的萧弘炆,现在你心里到底想着的是谁?”
“…我不知道。”楼崇玉也理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他本来不想再插手萧弘炆的事情,可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来到这里。
“算了。东边的湖人街发生过打斗,几个蒙面人的死法很像是他的刀法,你去那边找找看吧。”
“谢谢师兄。”楼崇玉向师兄致谢后再离开。
林漫原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希望楼崇玉早日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到底在哪吧。只是这萧弘炆日后若是再欺负了小师弟,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杀了他。
楼崇玉快步赶往胡人街,这里居住的大多是异乡的胡人,就算是夜里也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萧弘炆藏在这里确实比较容易躲避官兵的搜查,只是这里这么多人,他就是挨家挨户找也难找人。
看着挂在腰间的洞箫,对了,萧弘炆喜欢听洞箫。那他就吹洞箫,他若是听到可能会现身,就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见自己。
他吹奏洞箫,还是那首南风落星辰,曲艺悠扬欢快,有些胡人还随着他的乐声跳舞。
在一起。
可今天陆亦纾说破了这件事,楼崇玉却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他似乎一直看的都是陆亦纾的假面具,他低估了长在深宫的男人,也没看清他的真面目。
白天他不担心萧弘炆,到了晚上他的夜盲症就不得不让人担心起来。也不知道他这个病能不能治好,他是师叔或许有办法。
正好傍晚时分探子回禀消息,楼崇玉立刻往那边去找人,赶了二十里路终于看见了萧弘炆的身影。
他就在一片空地生火烤肉,他的四周充满了危险,楼崇玉随便一瞧。那个草丛藏了两个,那边树上至少藏了一个,还有那边……人还不少,都是大内高手,难怪萧弘炆会受伤。
楼崇玉下马走到萧弘炆身边,萧弘炆就好像没看见他一样,继续往火堆里加柴。
楼崇玉叉着腰,对着那群人喊到:“回去告诉你们竹子,要杀他就先杀我,不然就都给我滚回去!”
那群黑衣人收了声息,楼崇玉也不知道他们走没走,反正自己就是要保住萧弘炆的命。
“他们杀过来几次了。”
“呵,二十多次了,日日夜夜,只要我稍微松懈他们就会上来要我的命。”
楼崇玉光听就知道多么的辛苦,他从怀里拿出金疮药,再给萧弘炆换药。
萧弘炆也不动,他也不赶楼崇玉走,就随着他弄。但是他不淡不咸的态度还是让楼崇玉恼火。
“哼,我走了。”楼崇玉换好药就要走,萧弘炆还是那样坐在旁边,不开口挽留。
行行行,是我多管闲事了,看我还管不管你了。
楼崇玉就要骑马离开,他上了一次马,没成功,衣服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住一样。他还没回头,身体就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走,小玉。”
楼崇玉双脸立刻通红,他左右为难,也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你又来找我,我是不是可以继续抱有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萧弘炆知道自己就是栽在楼崇玉身上了,不管对方做什么,可最后只要楼崇玉稍微对他好点,他便拿他没办法。
他爱他,他爱楼崇玉。心里的爱可以让他不管不顾,只要楼崇玉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他命都愿意给他。
“你爱我吗?或者喜欢,只要有一点点,只要有一点点我就够了。”
“…嗯,大概有那么点喜欢吧。”楼崇玉说不出难为情的话,他小少爷的矜持让他最多说有点喜欢,可心里真的只有一点喜欢吗?
萧弘炆听到他的答案已经很满足,够了,真的够了,只要小玉愿意回应他,那他的爱就不是一厢情愿。他愿意等,等小玉再多喜欢他一点。
萧弘炆心里高兴,他将楼崇玉翻过身,抬起对方的下巴,终于吻上那双日思夜想的双唇。
柔润的唇肉还是记忆里面的触感,萧弘炆浅浅舔弄唇瓣,再咬着含到嘴里。楼崇玉许久没有被男人碰,萧弘炆的亲吻就像点燃他的欲望之火。
他努力的回应男人的亲吻,舌头伸出来和对方纠缠,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呵,小玉想要我了。”
萧弘炆乐的唇角勾起,他当时最先感受到楼崇玉的身体在渴望他的安抚。
“你浑身是伤,你能给我吗?”
楼崇玉也不羞,他太想要男人摸他,吻他,再操他饥渴的小穴。只是萧弘炆身上的伤,让他稍显顾虑不敢轻举妄动。
“为夫当然可以,只是小玉应该不想被看吧。带我走,去个没人的地方。”
萧弘炆当然是暗指那些黑衣人,他内力更深,可以察觉到那些黑衣人没走远,只是又躲起来了。
楼崇玉抬着头看着萧弘炆,夜盲症让他的眼前看起来无神,可他感觉到萧弘炆眼中倒映出自己的样子,情意和爱意都完全的传达给楼崇玉。也让楼崇玉正面感受到萧弘炆爱他,很爱很爱的那种。
他一咬牙,拉着萧弘炆上马。少年郎策马而驰,就像是话本子里带着心上人私奔一样,骑着马甩开那群黑衣人。
楼崇玉骑马带人飞驰到了一处郊外,那套宅子鲜少人知道,再让马朝别的地方跑,人则留在宅子里。
萧弘炆时刻粘着楼崇玉,他能搂着就不牵着,能牵着就不放手。黏糊劲比那嗷嗷待哺的奶娃子还厉害。
“你这样像什么?你知道吗?”楼崇玉一边笑着一边进房间,萧弘炆不再忍耐,压着人在门板上就亲。
“不知道。”
“像个没断奶的孩子,这么黏人,非要抱着。”
萧弘炆也跟着笑了,但他很快就让楼崇玉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孩子。
“好啊,那我就找小玉要奶喝。”
这喝奶可谓一语双关,萧弘炆隔着衣服去舔弄楼崇玉的胸部,丝绸的布料被舔湿,乳头再被吃到嘴里。
“嗯,萧弘炆,另一边,另一边也要……”
真是着了魔,萧弘炆摸过的地方就跟起火了一样,满身的浴火无处宣泄。他低声着要男人多摸摸他,纠缠着的二人不一会就脱了衣服,来到床上尽情欢爱。
“等一下,小心你的伤,你躺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