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散步,你信吗?”
好吧,萧弘炆果然不信这个借口。
男人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单手抗到肩上又给他摔床上去了。左脚碰到了木板,疼的楼崇玉一边抽气一边喊疼。
“知道痛就不要乱跑。”
萧弘炆面色不悦,可还是去拿他的小药匣子重新给楼崇玉包扎伤腿,打开纱布,脚踝那里没有消下去多少,可见这个病人多么不乖。
楼崇玉眨巴眼睛,想要辩解什么。突然萧弘炆点住其穴道,喂了颗药丸进去逼着楼崇玉咽下去后才解开穴道。
“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你要是再乱跑可就没解药了。”
楼崇玉傻眼的看着他,只能无奈狂怒地把枕头砸对方头上,可又被萧弘炆轻易躲过。
“吃饭了。”
“你觉得我还有心思吃饭吗?我不吃!”
嘴上这么说,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咕乱叫。楼崇玉面露尴尬,把头塞被子里面躲着。
萧弘炆将他从床上拽起来坐在椅子上,楼崇玉就抗议的乱动,无奈之下萧弘炆就把人面对面抱怀里,这下楼崇玉不敢乱动了。
萧弘炆拿着勺子挖了蟹粉粥送到楼崇玉嘴边,楼崇玉眼里冒火,还是乖乖吃下去了。
就这么喂着,说不吃的楼崇玉直接将那碗蟹粉粥吃了大半,还吃了不少菜。
“真不吃了,饱了。”
萧弘炆这才作罢,又用手帕给楼崇玉擦嘴,指腹摸到那不点而朱的唇,真想亲上去,可夫人又在气头上。
楼崇玉看见男人眼里的欲望,恼羞成怒地又不高兴起来。萧弘炆只得先压下邪欲,把人换上干净衣服再放到床上休息。
他自己弄好后才开始吃饭,再收拾残局。
楼崇玉就坐在床边看他忙活,实在是无聊。他看见自己的洞箫就挂在床头,干脆拿着洞箫吹走了一曲南风落星辰。
萧弘炆好像很喜欢这首曲子,还跟着小声的哼出声来。楼崇玉觉得新鲜,这大木头还懂音乐?
“你很喜欢这首曲子啊,为什么啊?”
“我娘小时候总吹这首给我听,她说听了这曲子就不怕黑了。”
萧弘炆的夜盲症是从小的毛病,为了这病他娘也请了很多大夫。小小的萧弘炆会害怕夜晚的黑暗,这时候他娘就会吹这首曲子给他听,屋子里就像落了很多星星,照着年幼的萧弘炆,再也不怕黑暗了。
“那你娘呢?我住几天了也没看见有除你之外的人。”
“娘死了,八岁那年去的。”
楼崇玉感觉自己说错了话题,天呐,他差点要可怜这个大色魔了,这可不行,这是他的仇人,怎么可以可怜他。
这是在那边忙活半天的萧弘炆站起身来,拿着他坐好的一副拐杖递给楼崇玉。
“用这个吧,下次别让自己摔着了。”
是用两根粗木头削成的拐杖,为了防止磨伤手,萧弘炆用刀打磨了很久握住的地方,又用布料缠了一圈。
楼崇玉拿着试了试,上手还挺不错的,高度刚刚好,拿着手也不会累,就是样子很丑,树枝的颜色灰不拉几的。
“还行吧,就是颜色好丑。”
“那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我想要白色的。”楼崇玉穿白色最好看,他自己也喜欢白色。
萧弘炆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下次下山买点树漆上色。
有个拐杖,楼崇玉终于不用局限于床上躺着了。他拄着拐杖在小院里面瞎逛,发现萧弘炆的这个小房子还挺世外桃源的样子,很多东西应有尽有,周边的环境还特别幽美,山下的小镇热热闹闹,有时也有爬山的人,只是位置偏僻也没人打扰。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快闷死我了。”
楼崇玉大大的伸个懒腰,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朝着山下大声的喊了一声啊,感觉压抑了几天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喂,你带我下山玩玩吧。”
“等你脚消肿了再说,不急。”
萧弘炆又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他又收集了很多木头,又像是要做什么东西。楼崇玉懒得再看他,想着再到四周逛逛。
可这一圈都是树,看了一会便不新鲜了。他现在也没办法逃跑,毕竟解药在人家手上呢。
说到解药他突感心被揪住一样,呼吸急促起来。还是回去吧,外面也没什么意思。
拄着小拐杖又回来了,萧弘炆丝毫一点不担心他跑了,一直在忙活着。
“喂,你给我喂的是什么毒药?什么时候给我解药啊。”
“我自己做的毒药,清玉丸。解药我会给你的,总不会让你死。”
“清玉丸?什么怪东西。我是不是毒发了,怎么感觉呼吸不上来了。”
楼崇玉越想越觉得萧弘炆不靠谱,他一个杀手还会做毒药,下手不熟练,要是把我毒死怎么办。越这么想越感觉呼吸不上去了。
萧弘炆放下手中的事,来到楼崇玉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绿色的小药丸。
“张嘴。”
楼崇玉乖乖张嘴,吃下了小药丸顿时感觉呼吸顺畅,体内就像是有一股凉风带走了所有难受的感觉。
“这就是解药?吃起来舒服多了。”
“嗯,你觉得难受的时候来找我,我就给你吃这个,便能抑制住你体内的毒性。”
楼崇玉点点头,心里也在盘算着把这个解药偷到手,到时候便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也没有后顾之忧了。那个小瓶子里面的药应该不少,他偷了回去便找他的师叔,应该就可以知道毒药是什么构成,解药就能配出来。
日出而息,日落西方。在这小院日子过的还算规律,楼崇玉也慢慢适应下来。无聊就吹吹洞箫,反正干啥都有萧弘炆伺候他,除了晚上上药的时候实在羞耻。
于是每次楼崇玉就眯着眼睛当鸵鸟,想象自己的灵魂已经飘走了,这只是没有灵魂的身体。
“明天我带你下山吧,采买东西上来,后天我就要出门了。”萧弘炆说着熄灭了灯火,顺势躺在楼崇玉的身边。
楼崇玉心中一紧,他差点忘记了正事,他可不能让萧弘炆走了。虽然没有杀了萧弘炆,可必须要妨碍其任务。
“你后天出门要做什么啊?”
“杀个人,我很快就回回来的。”
萧弘炆双臂抱住楼崇玉的腰,两个人姿势亲密的睡在一块。
看来他确实要动手了,怎么也要想办法阻止。
“你就不怕我跑了吗?”
“你跑了可就没解药了,你没那么傻吧。”
萧弘炆笃定楼崇玉还是很惜命的,只要他乖乖在家等自己,等自己回来就和楼崇玉好好过日子了。
次日,萧弘炆就给楼崇玉展示了他最近在忙活的东西,竟然是一台轮椅。虽然是木头做的,模样丑了点,可坐在上面还蛮舒服,只用别人推或者用手滑,他就能去想去的地方。
“这个好这个好,没想到你手艺还不错。”上次是做拐杖,这次轮椅都能做出来了。
“你不是一直想下山蛮,我用这个带你去。”萧弘炆推着楼崇玉下山,山路崎岖,他走的也不快。
楼崇玉却看什么都新鲜,毕竟在那个小院子待了好几天了。到了山下就是个小集市,附近的村民都会拿自己家的东西过来买。
有自己家种植的瓜果蔬菜,有自己手工编织和制作的小玩意。熙熙攘攘,各种叫卖的声音。这种热热闹闹的气氛让楼崇玉欢喜极了,坐在轮椅上面一会看看小玩意,一会拿点好吃的,当然全都是萧弘炆付钱。
萧弘炆把他推到一个卖粥的小摊前,店家摆了几张空桌子,虽然很小,可看着干净卫生。
“周大娘。”
萧弘炆叫了老板一声,一直在旁边忙活的老板这才过来招呼他们。似乎和萧弘炆很熟,脸上带笑的给他们安排靠河的一桌。
“呦,这就是你新娶的夫人啊,真漂亮,我活这么久没看过这么漂亮的男娃子。”
周大娘一眼看中了楼崇玉,长得真漂亮,粉雕玉琢,比她看过的任何人都漂亮啊。
楼崇玉尴尬的低下头,他天天被萧弘炆喊夫人夫人,现在下意识都忘记辩驳自己不是他夫人了。
“别不好意思,你天天吃的都是小炆在我这买的呢。”到底是新人啊,一说还不好意思了。现在也好了,小炆娶个夫人,也有人陪着他了。
“周大娘,你帮我照顾他一下,我去找王大爷说事情。”
“唉,你去吧。”
周大娘热情满满,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照顾好他的小媳妇。
王大爷的店就在巷尾,经营着一家不小不大的当铺。小镇上很少有人去当东西,常年门庭冷清。
王大爷看他进来心领神会,把人领到后面的屋子里讲话。
“你可耽误了不少时间了,那边在催你上路了。”
“明日我便上路,我要先安排好我夫人。”
王大爷本不支持他娶亲,可这么些年萧弘炆的事他也看在眼里,他也就没法反对。主要是做他们这行的,刀尖舔血,很容易就没了命。
“这次任务凶险,可钱也多,你回去后就早点上路吧。”
“我想做完这一次我就不做了。”
“什么?你要退下来了?”
王大爷大吃一惊,萧弘炆动手利落,是他们杀手界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已经成家,就该多陪陪家人。”
“我知道了,你现做好这个任务,我再给你安排。”
萧弘炆深深朝王大爷鞠躬道谢,这才准备离开。脚跨出门,里面王大爷又抛开一句:“小心点,对人要温柔,不要再冷冰冰的。”
萧弘炆回到粥铺,楼崇玉已经干了一碗蟹粉粥了,舒服的拿着油条啃起来。
“你老半天没回来,我就先吃了。”楼崇玉眨巴眼,可小嘴没停,炸的酥脆油条没一会就被他吃完了。
萧弘炆当然不会计较,简单吃了些又打包一盒,随便逛逛集市,采买了不少的东西。
“你一定要出门吗?”
“嗯,这也是出门挣钱。”
萧弘炆回到小院就又忙活起来,各种东西准备好,顺便给自己收拾行李。
楼崇玉那边也急得团团转,他绝不能让萧弘炆再去杀人,而且要杀的还是那个人。
“脚伤才好差不多,别下地乱转。”
萧弘炆看他拄着拐杖走来走去赶紧将人扶着坐好,又交代了几句关心的话。
“你别走,你走了我多无聊啊。”
“乖,只去几天。”
萧弘炆也是无奈,这次的任务他不去不行。而且他已经接下,按照行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违约的。
“你知道你要杀吗?太危险了。真的,你听我的别去。”
“夫人是担心我?无碍,我有把握完成。”
萧弘炆的武功深不可测,楼崇玉确实也相信萧弘炆恐怕真的能做到。
“不,那…那你带我去,带我去成吗?”
“你的伤,你好好在家养伤。就这样,早点休息吧。”
楼崇玉卖乖放软姿态,萧弘炆都不会打消念头。似乎这个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已无回天之力。
萧弘炆以掌发力熄灭烛火,两个人安静睡下。不同于他的冷静,楼崇玉的心急得像在火上烤一样。
既然没法阻止他的任务,那就让他带上自己一起去,到时候伤好的差不多,他可以找师兄一起,他们楼家肯定可以阻止。
至于怎么让萧弘炆把他带上,看来只能牺牲点色相,服个软撒撒娇,哪个男人不吃这套?
下定了决心便说做就做,他蒙着头钻进被子里面,摸着黑爬到萧弘炆身上。
萧弘炆躺的板正,突然身上多了个挺重的小美人。他以为楼崇玉是在闹小脾气,伸着手就要把人从被子里面捞出来。
“夫人,别闹。我真没法带你去…唔你!”
“你说真的?真的没办法带我去吗?”
楼崇玉轻轻握住男人的那根东西,关键的玩意被美人抓着,萧弘炆想说个不字都张不了口。
“你,你就这么想去?”
“相公,我们也是新婚夫夫,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你说对吗?”
楼崇玉一边说着一边脱衣服,同时不忘用腿去摩擦男人的欲望。只是轻轻撩拨,那欲望就慢慢坚硬起来,亵裤被撑出一座小帐篷。
萧弘炆被他勾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不自觉的抱紧楼崇玉,稍显急色的就要脱掉其贴身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