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姜澪都这么开口了，孔明雀说什么也不会拒绝她。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脱了鞋子爬上了单人病床，从身后抱住了姜澪。
狭窄的病床上，少女们单薄的身体挨在一起，如同冬天里快要冻僵的小兽一般互相取暖。
孔明雀搂着怀里身形单薄的少女，口鼻之间尽是她清新的香味，心跳一点一点地快了起来。
她强忍心中悸动，紧了紧怀中的少女，在她耳畔洒落温热的吐息：“这样还冷吗？”
少女瑟缩着身体，往她怀里缩了缩，红着脸颊，佯装平静地开口：“冷。”
孔明雀收拢了手臂，在剧烈的心跳间，把姜澪整个圈在了怀里。
两人抱在一起，呼吸相近，气息交融，谁也没有说话。
姜澪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暖，还有一缕若有似无的硝烟气息，抿唇沉默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开口：“姐姐……”
“嗯？”
姜澪轻咬唇瓣，忍了好一会才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孔明雀的心跳一下就快了起来：“怎么了？”
姜澪想到之前撞见的那一幕，鼓起了勇气：“姐姐是喜欢斯斯姐吗？”
孔明雀脑袋嗡的响了一下，她愣了好一会，才疑惑地看着怀里的姜澪，提高了音量说：“怎么可能！”
她明明有喜欢的人，怎么会喜欢那种“热血笨蛋”！
姜澪轻掀眉眼，背对着孔明雀轻声说：“可是姐姐，平时就很喜欢和斯斯姐在一起啊……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去逛新的店，周末也一直和她在一起……如果不是喜欢的话，怎么会一直在一起呢？”
孔明雀的语气一下激动了起来：“才不是这样，因为她是我的朋友啊，我也和乐希天天在一起啊。”
姜澪垂下了眼眸，语气有些低落：“但……就是不和我在一起对吧。约你出来，也不会答应，中午也不会陪我一起去吃饭……也……很少会抱我……”
“我……我哪有……”
明明就有！
姜澪咬着唇瓣，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说：“姐姐觉得……我和斯斯姐两个人里面，你要选一个，你会选谁？”
“姐姐对我，是什么感情？”
“喜欢还是不喜欢？”
孔明雀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砸得脑袋发懵，血液迅速占据了她的脸，她的心跳加快，呼吸加速，连带着脸颊都开始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