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信息素还是出卖了她。
如果乐希嗅得到信息素的味道,就会发现她压下来的一瞬间,池初霁身上的信息素像是失去控制了一样,从后颈处发散开来,四处游走,填满了这个属于小alpha的空间。
池初霁抬眸,强撑着冷淡的面具,语气淡漠地唤了一句:“乐希……”
乐希舔了舔唇瓣,极力压製自己扑上去的欲望,好一会才平复呼吸,垂下头和池初霁对视:“您……”
“我……”
池初霁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语,心里泛起了一丝隐秘的期盼。她轻轻掀开眼皮,朝乐希投去冷淡的一瞥:“嗯?”
她这一眼,极其淡漠,犹如高岭之花,凛然不可侵犯。
在她眼神扫过来的那一刻,乐希浑身战栗。一股衝动涌上了心口,让她几乎下一刻就把池初霁撕碎。
她想扒开池初霁冷淡的面具,用自己体温将这个女人融化柔和春水,一如那一夜,在她怀中盛开绽放。
她想要用自己怀抱,让池初霁记住自己体温,她想要用自己的信息素,作为唯一的药去治愈池初霁无可奈何的病。
理智在远离,乐希咬着自己的舌尖,用力地抵挡住自己的欲望,才在脑海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她不能伤害池初霁……
就算是她先开始的,就算是她主动的,可是池初霁仍旧会受到伤害。
那么骄傲的池初霁,那么厉害的池初霁,犹如高岭之花的池初霁,会因为这样的她,从云端坠落,被拽入泥泞之中。
明明是纯洁无瑕不染尘埃的一个人,要因为她沾染上世俗的残酷污迹。
真可笑,明明都这种时候,她还在替池初霁着想。
这究竟是因为孩子天然对母亲的体贴,还是因为她的胆小懦弱,无法突破那道由岁月构筑而成的禁忌之门?
乐希找不到答案,在短短几十秒的僵持里,她看着池初霁脖子上的痕迹,深呼吸了好一会,才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您……脖子上好像被虫子咬了一口,我先帮您擦擦药膏。”
池初霁看着她酝酿了那么久,结果只有那么一句话,心里未免有些想笑。
是什么阻挡了乐希捅破那道防线?
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让乐希迈出一步吗?
池初霁敛着眉眼,收拢起所有的光,清清冷冷地问:“是吗?哪里?”
乐希伸手按在池初霁后颈的腺体上,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处青紫,哑着声音说:“这里……”
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消除别人在池初霁身上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