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谁敢在她眼皮底下迁魂。
黑衣男子眉头一拧,手紧紧的握着铁链,咬牙切齿,显然是急了。
白衣男子赶紧出来打圆场,他的手里拿了一本类似于帐本的书,往黑衣男子身边推了推,手一指:“喏,老黑,你看看。”
看什么?
“我隻按规矩办事儿。”
“你看看啊,看看再说。”
黑衣男子不耐烦的望了过去。
只见那生死簿上,原本已故亡人该用红色抒写的肖明雨三个字无端多了一个金色的圈,将她的名字圈了起来。
而她的记录旁边,多了一行字。
——辛丑年壬辰月壬辰日子时与宋氏结为夫妻。
白衣男子:“人家现在是半个宋家的人了,你不能随意勾魂。”
黑衣男子瞬间愤怒了,“生死有别,怎么可以强行成夫妻?甚至连一个作证的都没有,根本就不作数!”
徐总长袖一会,淡然道:“我就是证婚人。”
……
徐如影在冰凉的地板上坐着缓和了许久,那种痉挛一样的疼痛才过去。
她的后脊一阵子冷汗,嘴唇都白了。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徐如影实在是耐不住心中的渴望,撑着沙发起身,缓缓的去了主卧。
大大的床上,宋挽月睡得很安稳,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呼吸平稳,肌肤在黯淡的灯光之下泛着光。
徐如影在一边安静的看了一会儿,她知道挽月今晚喝了酒,又那样的伤感失神,应该是睡熟了。
她放任着心中的想念,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细腻的肌肤。
她的眉……
她的眼……
她的鼻……
她的唇……
都是她的。
黑夜让痛苦与思念蔓延,徐如影一点点细细的抚摸着,想要把这一切都刻在心里永不忘记。
她与孟婆的约定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就要到了。
经历过阴间的,她知道过了奈何桥就一定要喝那一碗孟婆汤。
她多么想要选择不喝。
她想要努力的记下挽月的样子,这样,下辈子,她就会寻着她们的记忆去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