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醒猛地一怔。
他的唇角有一阵细微的颤抖,血色褪的极淡,旋即冷笑。
“是啊,你是元帅的曾孙,谁敢让你顶罪,你应该是自找的。”
说完,他漠然转身。
虞澄望着他的背影,又惊又怒。
“你凭什么说我是自找的啊!你才是自找的呢!”他几步跑起来,从一旁捡起块砖头砸过去,“姓顾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啊!!”
他的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捏住。
虞澄一时动弹不得,愕然转头,就看见高大的哈德森如一堵墙般立在他的跟前。
“小子,刚来,得守点规矩。”哈德森淡声道:“不然对你不客气,现在已经没有直播了。”
“哈德森。”顾醒在前面喊道:“别管他随他去。”
哈德森深深看了一眼虞澄,松手,“行。”
虞澄的手腕被捏的剧痛,他不停的倒吸冷气,脸憋得通红。
“谁要你放一马了!!你以为你在这里混得好,很骄傲吗!顾醒我看不起你!”他大吼。
顾醒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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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顾醒在床上辗转反侧。
“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哈德森问:“别气,没必要。”
“不,我就是想不明白。”顾醒一骨碌坐起来,盘腿道:“虞澄为什么会进来呢?”
“为什么不呢?”哈德森说。
“他是个好孩子。”顾醒说:“虽然脑子缺根弦。”
“他把你骂成那样,你还说他是个好孩子?”哈德森饶有兴致道。
“嗐,你是没见过他讨喜的样子,跟在你屁股后面‘师兄长师兄短’,怀里永远揣着零食,动不动就献宝,眼睛也亮晶晶的,像条金毛小狗。”顾醒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绝对过目不忘。”
“无法想象。”哈德森说:“可能我这个人比较记仇,看到他骂你,到现在拳头都是硬的,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人是会变的,过去这么久了,难保他不会被钱财名利蒙住双眼,变成一个市侩又是非不分的人。”
“其实反过想想,我也确实没有资格教训他。”顾醒轻轻叹了口气,推了推窗户,朝外看,“什么动静?”
哈德森的耳朵也动了动,“狱警又打人了?他们的精力还真是过剩啊!”